你往哪跑,你这恶魔,拿命来!”
包老二一路狂奔,越跑越快,而狗子身体已经极度虚弱,特别是这些日子他经常吐血,由于血液的大量流失,已经使得他身体有些扛不住了,又如何是包老二的对手,很快就被他追近了,而就在这时,忽然一个人拦住了他,却是身材魁梧高大的沈老爷,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柄滴血的单刀,目光炯炯的盯着包老儿。
把狗子吓得一哆嗦,而后面的包二已经冲到近前了,可是狗子已经跑得精疲力竭,只有闭目等死的份。
沈老爷伸出一张大手,一把抓住了狗子往后一扯,把他扯到了自己身后,冷眼瞧着冲过来的包老二。
包老二冲到近前,瞧见沈老爷顿时一哆嗦,嘴里喊:“恶魔,你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还想把我咬死吗?我反正是死了,也要跟你们拼个鱼死网破,看刀!”
说着,高高举起菜刀朝着沈老爷当头砍下来。
可是他的刀子只砍到一半,就被沈老爷用刀背狠狠磕飞了。
沈老爷的力气可比他大得多,一刀将对方磕飞之后,刀锋一转,划了一道弧线,把包老二的肚子切开,里面的肚肠哗哗的往外流。包老二双手捧着肚子,难以置信的望着沈老爷。这一瞬间,他的幻象消失了,他哭丧着说:“你,你为什么要杀我?”
“我还想问呢,你为什么要杀我?还杀了这么多人?”
旁边的狗子跳着脚的叫骂,眼看对方肚子被砍开,已经活不成了,也就不用害怕。
包老二难以置信的目光回头望一下自己的宅院,还有一路滴来的血,以及自己被磕飞掉在不远处的那把菜刀,目光重新收回来,再望了一眼沈老爷,两脚一软便躺在地上死去。
沈老爷狠狠的说道:“你们都中了邪魔,这才见人就杀,既然邪魔上身,我已经没办法救你们,为了乡亲们的安全,只有取你们性命!”
狗子一听这话吓了一大跳,说:“怎么啦?难道村里还有其他人被鬼上身了吗?”
说到这他才发现,这沈老爷身上有不少血迹,连手上也是,看情况不是刚才粘上去的。
沈老爷点点头说:“村里的人好像疯了。你媳妇到我那来,还没进门,就被发疯的柱子用石头砸死了。柱子追你媳妇使劲叫着说她是妖怪要来咬人。而柱子的爹则发疯的用脑袋撞墙,自己给撞死了。我去制止柱子,没想到柱子发疯一般在村里面到处砍人。我迫不得已把他打死了。出来发现村里的人发疯似的到处砍人,你们不知道吗?我才回家拿了单刀,把他们都撂翻了。”
狗子惊慌地摇着头说:“我不清楚啊,我跟我娘子在家里头,一直呆到刚才才出来,——啊!你说什么?我娘子也死了吗?她在哪?”
狗子一边说着,一边发疯的朝着沈老爷家跑去,他虽然那么问,但是很快想起刚才沈老爷告诉过他,他的娘子冲出来的路上被发疯追出来的柱子给打死了。
他刚冲到沈老爷家院子外,看见妻子的尸体趴在地上,脑袋上全是血,他发疯一般便要冲过去。而就在这时,他脑袋后面被人狠狠一刀劈成了两半,尸体就栽倒在距离他妻子不远的地方,一刀砍死他的居然就是跟着追来的沈老爷。
狗子如果刚才再仔细看一看沈老爷眼睛的话,他会发现那眼睛已经变得通红,可惜他没注意到。
沈员外从后面追上狗子,将他一刀劈死之后,仰天大笑,叫道:“你们这些鬼怪,居然赶上我们老槐树村的人的身?那好,你上一个我杀一个,看是你上的快还是我杀的快。”
说着,他举着血淋淋的刀朝另一间民宅冲了进去,里面顿时响起了惨叫声和狂笑声。
杨仙茅和刘冬雁蹲在远处的房顶之上,从山墙的边缘仔细观察远处衙门的监牢。这时,东边太阳已经慢慢的露出了鱼肚白,很快便霞光万丈。
天刚亮,监狱便开始热闹起来,一队队的囚车从监牢里面运了出来,士兵各自照看自己负责的囚车,其他负责警戒的兵士四周围成圈。
刘知县身着官袍,已经从后宅出来。县丞已经等在他的宅院门口,也是身着官袍,伸手捂着肚子,刘知县瞧见前面远处站着的庞统领正恭恭敬敬等候,于是走到了主簿身边,低声问道:“怎么样?昨天没事吧?”
主簿哭丧着脸说:“有点拉肚子,昨晚上已经找了郎中来看,开了点药吃下了,感觉好一些了。”
“那就好,咱们过去送这些人走吧,他们在这多一日,我就多一分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