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冬雁见他上来,赶紧过来,惊喜的说道:“怎么样?我看你从里面出来之后,就还以为你会回来,结果你去哪了?”
杨仙茅距离她还是保持了有一丈开外,说道:“我去清洗了一下,虽然我觉得不大可能会传染给你,因为我已经采取了必要的防范措施,但为了谨慎起见,我们俩今天各睡一边,而且在十天之内,你不要接触我。当然你也不要接触其他任何人、动物或者食物,因为我今天发现了很可怕的东西,他比我们先前遇到的那种瘟疫不一样,但是要可怕得多。”
“怎么个可怕法?”
杨仙茅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他事情的严重性,于是沉声说道:“我发现两具尸体,从肠胃部分,有一种很小的虫子,可以穿透人的肠胃进入腹腔,穿过胸腔,再沿颈部进入大脑。进入大脑之后会使人发疯发狂。先前这两个人就是这样的,他们被这虫子侵入大脑之后,疯狂的杀人,所以这种病的可怕,就在于它不仅危害这个被传染了病的人,还会伤害到其他人。如果它侵害的是一个武功高强者或者手握重兵的人,那造成的灾难将是难以估量的。”
“是啊,这虫子要是侵入了军队统领的大脑,他要发起疯来,那我们岂不是危险?”
杨仙茅点点头说:“是的,我也是这样觉得,所以我们要注意那个押运乞弟等人的统领,因为我发现白天的时候,刘知县剧烈呕吐,鲜血好像淋了他的身上,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被传染。这种病我怀疑可以通过人与人的接触传染。如果这个统领被传染的话,他手下的上百兵士将会具有相当大的破坏力,我们必须要时刻警惕。”
杨仙茅没有想到,他虽然做出这个决定非常有预见性,可是却晚了。
天黑的时候,庞统领安排好了警戒,便回到了牢头的房间。牢头的这个房间成了庞统领临时的住所,知趣的牢头跟其他狱卒混在了一起,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这位统兵的庞统领。
庞统领虽然在刘知县等文官面前跟孙子似的,但是在这一帮狱卒面前,那绝对的权威大哥大。他先挎着腰刀把整个衙门巡视了一遍,见这些身带重甲镣铐的的俘虏们都好好的被关在了各自的囚笼之中,他这才放心,而外围的所有兵士他也都巡视过了,都按照事先的部署,一队一队的巡逻,这让他心中感到了踏实,于是回到了老头房间。
牢头和监狱的几个重要的小头目,以及负责牢房的也都陪在旁边,他们毕竟实力和身份都比较低微,当然不可能跟人家堂堂的统领兵官相提并论,所以轮到他们跟孙子一样伺候在旁,整了一桌酒席,又给他放在房屋的中间,酒也斟满了,就等着他回来。
庞统领巡视完毕,回到牢头的宽大的房间里,便看见一桌酒席在等着他,不由喜上眉梢,手里皮鞭朝几个人点了点说:“你们几个小子,巡视中不能饮酒,你们不知道?居然整这样一桌酒席放我房间里头,你们想干嘛?”
牢头和几个小头目早已经看见他嘴角浮现出的微笑,知道他在开玩笑,都陪着笑说:“将军一路辛苦,今日又受了惊吓,所以小的们便叫桌酒水给大将军压压惊,没别的意思,再说这钦犯不是好好的关在牢笼里吗?又不是在路上,将军大可不必担心,我们这县衙的牢笼固若金汤,别说寻常盗匪,便是一只苍蝇想飞进来那也是不行的。”
旁边的小头目瞪了一眼,说道:“吹啥牛?这也是因为将军派了众多兵士在旁守护,要是单凭你们几个不中用的,别说苍蝇了,一头大象冲进来,你们只怕也挡不住的。”
庞统领禁不住哈哈大笑,众人也都陪着笑了起来,庞统领将皮鞭往床上一扔,撩衣袍坐在了首座之上,很大刺刺的伸手招呼众人坐下,然后说道:“既然诸位兄弟如此看得起庞某,那庞某就恭敬不如从命,来来,都坐下,今日只有兄弟没有上下,来,喝一杯。”
这庞统领毕竟是行武出身,很是豪迈,也不拘谨,端起酒杯团团敬了酒之后,便一仰脖灌进了肚子里,还亮了杯底看着众人。诸位衙役也都叫好,纷纷干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庞统领忍不住长长叹息了一声,几个衙役都放下酒杯,相互看了一眼,小心地望着他说:“将军为何叹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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