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谁要敢撒谎,天打五雷轰!说,当时看见了的举手!”
有两个平素就跟朱氏关系不错的老婆子相互看了一眼,便举手说:“的确是,刚刚是看见姨娘跟小郎中两个人亲亲热热耳鬓厮磨的,就在廊下面,灯光亮着呢,看得真真的。”
又有两个丫鬟说他们也看到了。的确,当时丫鬟婆子人来人往,又离得比较远,也不知道杨仙茅他们是在说事,灯光相对又比较暗淡,他们俩贴得又比较近,误以为是在亲热,却也是情有可原的。
红裳儿反而不哭了,慢慢转头望向奎员外。奎员外眼中却满是憎恶,恶狠狠瞧着她。
红裳儿凄然一笑,突然回身,朝着身后假山猛地一头撞了过去。
众人都是尖声惊叫,眼看着红裳儿便要撞得**崩裂,香消玉损,只见人影一晃,一支温和而有力的大手,正好托住了红裳儿的头顶,在她即将撞到岩石的那一刹那。
伸手托住红裳儿头的人,当然就是杨仙茅。
只不过,红裳儿撞击的力道太大,这一撞,竟然将杨仙茅的手掌顶着撞到了有锋利棱角的假山之上,顿时被划得鲜血淋漓。
杨仙茅如果运功抵御当然不会受伤。但是他不能,因为运功之后,手掌会坚硬如铁,红裳儿的头部撞上去,跟撞在石头上差不多的效果,就算不会死也会脑震荡。
即便是没有运功,隔着他柔软的手,但巨大的撞击力还是让红裳儿脑袋一阵眩晕,便要软倒。
杨仙茅赶紧一手扶住红杉儿的肩膀,把她拉了起来。韩雪娥抢步上前,帮着扶住了红裳儿,低声道:“且不可轻生!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红裳儿身子一颤,站直了腰,怔怔地望着韩雪娥。
阮彩云赶紧过来捧着杨仙茅的右手,看了看手背的伤,心疼地说:“哎呀,流了好多血,我给你包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些止血药粉在他的手背,然后又取出一卷纱布,给他把手掌包好。
杨仙茅有些奇怪,尽管知道这时候问这个问题不合时宜,但他还是禁不住问道:“你咋随身带着这些东西?”
阮彩云笑嘻嘻说:“既然做你的助手,当然这些应急的东西要带在身边了。来之前我就准备了一个小荷包,把一些常用的药随身带着呢。”
“你还真是有心。”
红裳儿这才明白杨仙茅是为了救他把手挡住她的头,因而受伤的,不由歉意的说:“杨公子,对不起……”
杨仙茅叹了口气说:“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刚才我告诉你,让你家老太爷到这处假山后等着听奎大郎说出他的阴谋,跟你说话时因为担心其他人听到,靠你太近了,所以害得你被别人误会,以为我们在亲热。都是我处事不周,这才让你蒙受不白之冤,应该我向你说声对不起。”
说罢,杨仙茅抱拳拱手深深一礼。红裳儿听他替自己分辨,不由得又是委屈又是欣慰,噙着泪敛衽还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