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香茹说的话让楚慈心里有些意动,不过又怕她不够坚定,所以倒也没报太大希望,毕竟一个人的性格是多年养成的,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改变的?更何况,虽然崔香茹是柔和了一点,但她智商还是没问题的,本来就不是个只会退缩的人,本身就已经算是不错的。
眼下崔香茹做了决定,楚慈便努力支持,转而将这事儿和旁边的王婆婆说了一遍。
王婆婆并不是个小气的人,更何况楚慈还说了以后崔香茹每个月交给她十块钱的学徒费,平时还帮着干活,她自然是乐意之至,再说了她一把年纪,家里的女儿都嫁了人要相夫教子,是不可能继承她手艺的,眼下来了个模样不错而且看上去极为温顺踏实晚辈,自然是乐意教的。
和王婆婆一谈妥,崔香茹直接拒绝了楚慈让她再歇几天的建议,当天便在隔壁干起活来。
她这人心大,对过去的事情不想再提,对那姓武的一家也并没多少怨恨,放得下拿的开,可楚慈却不能了。
这武家的女人闹事的时候去的可是她的作坊,在她的地盘打了个她的人,凭什么善了?前两天她更是听工人说了,作坊里的药材也损失了一部分,虽然不多,可苍蝇再小也是肉,白白浪费她的东西就是不行!
更何况,少了崔香茹,她的作坊就得另挑人去管,亲戚就不考虑了,毕竟她也没多少认识的人,所以就能在外头另找,这一来,便承担了一些风险。
若是找了个不踏实的,作坊出事故的可能性也大。
当然了,这也只是楚慈夸大了想的,毕竟秘方在她手里,其他药材即便再错也不会错的太过离谱,只是她咽不下这口气罢了。
“表妹,你那作坊的药方是不是泄露了?”不过楚慈这才从医院回来空闲回来不过两天,还没来得及找武家人的麻烦,秦长平这个表哥便火急火燎的找上了门。
“没有啊?秘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怎么可能泄露?”楚慈也吓了一跳,有些不解:“怎么了?市面上出现相同的药了?哪一款?”
她作坊生产四种药,治冻疮的前段时间卖的特别火热,不过最近天暖,销量下滑不少,甚至用不了多久应该就卖不出去了,至于铁打药膏销量一直稳升不降,算是四季通用,而白面膏和安虫丸也都差不多。
“白面膏。”秦长平眼神暗了暗,又道:“我也是听朋友说的,他一个妹妹买到了和你那白面膏差不多的搓脸膏,价格便宜两毛钱,就是那个怡康小诊所卖的,虽然我对你作坊里的情况不了解,可我听长素说过,你哪里的药批发价都是一样的,零售价也全部统一,所以我专门去买了一瓶瞧瞧,才发现和你的包装有些不一样……”
说着秦长平将那搓脸膏拿给了楚慈,楚慈一看,发现这药膏的盒子不同。
她的药盒子里头是一层薄玻璃,外头是找人做的陶瓷底儿,外头磨具是她提供的,纯手工、自己雕刻的花样,做陶的人也都签了约的,不会将她的磨具乱用,更何况她提供的磨具也就几套,若是提供给别人乱用的话,她要的货对方根本就提供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