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顺一看到小儿子,顿时整个人瘫坐在旁边的板凳上,大叹了一口气,苦着脸道:“儿子啊,你妈这诊所,怕是要完了……你看看这外头的人,一个个就像是要吞了我们似的,要是今天不给他们一个说法,咱们一家恐怕都回不去!”
武顺一听,顿时吓了一跳。
怎么会这样呢?母亲这诊所一向经营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出问题了。
“您纸细和我讲讲……”武顺连忙又道。
自从他大门牙掉了之后,他就一直呆在家里,毕竟一出门难免要和别人说话聊天,一开口却是个黑洞洞,多丢人?再说了,这说话还漏风,别人一听就只知道笑。
就拿福乐乐来说,一开始还去探病呢,可去了一次之后,就没再去了,他也不是傻子,看的出来,福乐乐恐怕已经看不上他了。
以前他心里是巴不得福乐乐瞧不上他,可现在真的瞧不上了,他这心里又有些不太舒服了,毕竟这瞧不上的原因……太让他丢脸。
“武顺同志,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不如我来和你说说?”楚慈一迈脚,先声夺人。
武顺一愣,转头看了看门口的她,一瞬间恍惚了一下,只觉得有些刺眼,因为外头太亮的缘故,其实他看不清楚慈的表情,只觉得隐隐暗暗的,可莫名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过,每次瞧见楚慈,几乎都一样,没有一次发生过好事的。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和楚慈八字相冲,所以二人之间,才会出现这么多不太顺心的事儿。
“妹纸,你肿么来了……”武顺又道,说完,都忍不住为自己的大门牙脸红。
只是再一想,自己这牙是楚慈打掉的,心里又忍不住犯苦。
“这事儿我可不能不来。”楚慈哼笑了一下:“天池坊和你这怡康诊所的生意,我是当着你的面解除的,没错吧?”
武顺点了点头。
“当时我说的很清楚,从此以后我楚慈的药不论是卖给谁,都绝对不会卖给你们诊所,你们也应得爽快,骨气的很,只不过没几天功夫,就自己捣鼓出假药,要不是别人告诉我,我都不知道这事儿……”
“按理说,包装不一样,名字也加了一个字,和我天池坊也没关系,可你嫂子对外卖货的时候却口口声声拿我天池坊的面膏说事儿,还告诉大家伙说是配方一样,为了这事儿,前几天我特地来了一趟,当着你嫂子和几个客人的面,亲自证明,我天池坊的东西是别人冒充不了的,不过我原本以为你们应该会适可而止,却没想到假药照样卖。”
“现在很出了事儿,我天池坊可不能替你们背锅。”楚慈又道。
她这话说的清脆,声音正好可以传到门口以及外头,保证大家伙听得一清二楚。
这外头也不知道谁咕哝了一句:“这、你不是福缘台的小老板吗?怎么又和天池坊扯上关系了?”
“承大家关照,今儿当着大家伙的面,我也正好说上几句,福缘台是我的,天池坊也依旧是我的,不过你们放心,白面膏的药方不是我这个年轻人研制的,而是一个高人医师赠我的古方,这方子也经过了很多老医师的验证,确保效果以及安全之后,这才会做成成品卖给大家,所以大家尽管放心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