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还怪疼的。”
“现在都是麻醉枪,一枪就过去,一点都不疼。我们小时候都是我奶奶拿大针扎的,拿上两粒黄豆把耳垂揉的薄了,一针下去就行了。”
何薇听得浑身一哆嗦,“我不打。”
“亏了你还是学医的呢,你们当时在学校里练打针,不都是扎自己练出来的呀,自己扎自己都不怕疼,打个耳洞你怕什么?下次你休息的时候我陪你去,咱们可先说好了,你若是不打,我就拿大针给你扎。”
何薇无奈的说道,“妈,我又不是十五六的小姑娘了,弄这些东西干嘛呀。”
“你说你干嘛呀,”何母提高了声音,“我问过了,丹妮比你还大一岁呢,看上去比你小好几岁。你就整天知道上班上班,你再不收拾就成个黄脸婆了,景辰回来都会嫌弃你了。”
何薇摸了摸脸,“妈,您别那么吓人行不行?”
何母说道,“我说的是真的,你自己照照镜子,人家哪个女人一到换季的时候不是大堆衣服大堆衣服得买。你看你,翻来覆去的就是那几件。”
何薇被母亲打击的都没信心活下去了,“买,买,下次休息的时候就去买,您可别唠叨了。”
“也就是你妈能唠叨唠叨你,别人谁愿意唠叨你,还有最主要的事情把耳洞给扎了。”
何薇站起来,拉了母亲的胳膊,“您快去休息吧,操心操的。”
在母亲的监督之下,何薇到底是把耳洞给打上了,红肿了一个多星期,才慢慢的消褪了。即便是打了耳洞,她也不太敢带,太扎眼了,只等着平日里出去玩耍的时候再戴。
表叔一家的到来,对何薇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德斌和丹妮天天不见人影,表叔来齐州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帮助奶奶办藏品的展览,何薇整天上班,有时候她下班还挺晚,见了面不过是说句话。
进了4月以后,天气一天暖过一天,桃花盛开之后,枝头上冒出一个个小小的桃子,一堆堆的簇拥在一起,好玩极了。
省立医院里面有两棵桃树,就在食堂与病房楼之间的路上,每天来回,何薇都要站在桃树边上看一会。
但是今天她却没有心情看,前两天收了一个癌变前期的病人,需要3个疗程的化疗。这个人身体素质不太好,用药以后排斥反应比较大,病人不太配合,今天上午一直都没有用,上午做了很大的努力,才和病人沟通好,下午护士一上班便给他用上。
回到科里,去了护士站,进了配药室打开保温箱,拿了35床的化疗药,拿在手中,顿时一惊,这瓶药被人调换了。
35床的病人,用的是进口的药品,一次的费用要到4000块钱左右,普通的化疗药物则不到1000元。
瓶子的大小是一样的,但是标签不一样啊!
她拿着药瓶微微颤抖,这么大的医院竟然出现了如此大的纰漏!护士从药站将药取回来之后,一般就会直接用了,因为病人不配合,药就没有配,又重新放回了保温箱里面。
她将药瓶放回保温箱,轻轻地关上了门,到底是谁干的!虽然不是她的责任,但是是她分管的病房出现的差错,她肯定会受牵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