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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肖似似点点头,大概明白了什么。
“没有发生什么。”
“肖总……你、你不用跟我说的。”
“行了,不用你照顾了,叫护工来。”
肖似似:“……”
她没想到肖明彰说翻脸就翻脸,生着病脾气还这么大。
她放下手里的毛巾:“那我走了,我去公司了,让护工照顾你。”
他也没睁开眼睛,嗓音淡薄:“要走就走。”
“哦。”
肖似似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脾气。
哪天晚上,要不是被她及时发现,他很可能失血过多身亡。
现在倒好,还发脾气。
她给他倒了一杯水,背上包,头也不回走了。
“等等。”肖明彰又叫住她,“明天来接我出院。”
“明天出不了院。”
“我说出就出。”
“那你跟医生说去,我办不到。”
说完,肖似似走了。
这个人,烦得很,一边叫她走一边还让她接他出院。
肖似似走出医院,不管他了。
她裹紧围巾,坐上公交车,去实验楼。
她想起肖明彰刚刚同她说的话,话不多,但……
肖似似眉头皱起,抿紧嘴唇。
她不会不管他的。
肖似似一走,病房里恢复安静。
肖明彰闭着眼睛,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他想起刚刚做的梦,梦境混乱,但他竟然再次梦到一些似曾相识的场景……夜色,会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还有混乱混沌的夜。
梦里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坐在轮椅上?
肖明彰看不清他的脸,这次梦里,当他试图走近这个男人时,男人却推着轮椅离开。
再后来,他浑身滚烫,像是坠入火海。
火海中,他遇到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的气息……竟然与肖似似一样。
他与肖似似很早就认识?
他在法国长大,怎么会认识肖似似。
护士推开病房的门:“先生,您好,量体温,换纱布。”
护士扶着他坐起来,帮他量体温,换了纱布。
肖明彰淡淡道:“办理出院手续,明天早上。”
“先生,您的伤口还没有痊愈,明天的办不了。”
“我说能办就能办!”
“是……”护士吓一跳,看似斯文的男人脾气这么大。
肖明彰拿过桌子上的纸笔,他低着头,在白纸上画出梦境中的会所。
与往常不一样,这一次,他竟记住了会所的大致轮廓。
这一切如此真实,真实得不像梦。
既然不是梦,这个会所,一定存在。
肖明彰简单几笔勾勒出会所模样,壮丽堂皇,奢华低调,他记得,会所长廊里挂满了名贵油画,地上是珍贵的波斯手工地毯。
至于坐在轮椅上的那个年轻男人,宽肩窄腰,气质矜冷,虽然没有没有看到他的长相,但肖明彰肯定他不是普通人。
一个不普通的会所,一个不普通的男人。
他一定认识这个男人。
同样他确定,这三年,他没有再见过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是谁?朋友?仇人?还是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