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说着,转身就往门口走。
“别啊!绍辉他年轻不懂事,做事情没有分寸。我这个做父亲的替他跟你道歉,只要不伤害我们父子俩,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贺维德围着浴巾冲出温泉池,想要阻拦徐川。
“呵呵,还以为你只顾自己的老命,不要儿子了呢!”徐川心里冷笑,一回头,眼睛里放射凶光,贺维德吓地顿住脚步。
“你千万别冲动!有事好商量啊!”贺维德脑门上挂着豆大的汗珠。精神极为紧张。
他自己当然不能有事!儿子贺绍辉也不可以出问题!不然,所有的一切,都没了意义。
“你确定我要的你都能满足我?”徐川斜睨他,嘴角扯起讽刺的弧度。
贺维德抬手擦汗,局促道,“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要求……我都可以考虑。”
徐川挑眉,“比如呢?”“你看这……你总不能跟我要整个公司吧?这是我一生的心血。你也不可能取得多少股份,可不是我不舍得给,实在是公司发展壮大后,大小股东好几十个,我要做决定不是口头说说就能成的……”贺维德低
着头细数自己的难处。“别跟我扯这些。爷对你的公司暂时没兴趣。我仔细一想,要求倒有一个,简单得很,解除跟张家村的协议,每家给予十万块钱补偿款。另外……你家里有三百年以上年份的山参吗?”徐川说到山参两个字,
两眼放光。
“什么?他们要解除协议,反倒要我赔钱?还有三百年的山参!我从来都没见过呀,怎么会有?”贺维德拔高嗓音道,反应出卖他的心,徐川的要求对他来说难度太大。
徐川眼神瞬间就冷了。
“跟我拖延时间是吧?告诉你,我是个毫无耐心的人。如果你让我燃起怒火,就得承担相应的后果!”面对这个给自己设绝杀局的小老头,徐川真想一掌结果了他。
可一想到贺氏关联整个岗岭乡,贺维德贺绍辉父子如果死在自己手里,贺氏无人执掌,势必会引发连锁反应。到时候影响到药农就不好了。
说到底,自己来的时日尚短,一切都没发展起来,否则的话,他真想自己吞下贺氏。
当然,如果贺维德连这两点基本要求都没办法满足,徐川绝不会手下留情的。他们父子犯的罪行,足够去死好几回了。
“苏先生,我答应日后多关照张家村,药价绝对给的比平均市场价高,请你不要解除合同好吗?不然,别的村子效仿,我们就麻烦了!”贺维德讨价还价。
“这个合同废定了。儿子和张家村,你自己选一个吧。我数到三,一,二……”徐川眼睛立起来,即将翻脸的样子。
“好!我同意解除合同,也愿意每家支付十万块钱,这样总可以了吧?”听徐川下了最后通牒,贺维德终于咬牙做出让步。“嗯,识时务者为俊杰!早该这样了!不过,第二条我可没说不算,给我山参,鹿茸,灵芝,冬虫夏草各来几斤!堂堂贺氏,这些东西肯定有一定的储备量吧?”徐川一直惦记炼十全大补丹的事儿。本来打
算进山的,眼下有这样的捷径,那条路自然放弃。
“各来几斤?”贺维德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不管他怎么努力克制,脸色还是难看到极点。
“没办法,不是说没见过三百年的人参吗?年份不足,只能看看数量上能不能弥补下了!”徐川摊手,表情无奈。
说完,不忘补充说明,“先跟你说好,没有三百年,至少达到一百年哈。”
贺维德心里火气喷薄,偏偏还不能发泄出来,别提多憋屈了。
“我会尽力搜罗的!”短短的一句话,他费了好大力气才说出来。
“口说无凭,立个字据吧,嗯,写成欠条格式就行!”徐川听贺维德开口允诺,心情好多了。
一笔账算下来,贺维德付出的代价已是相当不菲。
徐川在心里说服自己,“勉强够买两条命,暂且打个折收下吧。”
“好,我给你打欠条!”贺维德一口牙都快咬碎了。脑袋低垂着,仿佛很挫败很受伤,眼神却阴沉的吓人。
堂堂贺氏的当家人,什么时候遭受过这样的威胁?向来只有他压人,没有人能压他!任何人都不能!
“你让我进屋好吗?书房里才有纸笔,还有,你看我,到现在衣服都没穿上身,实在有失体面。你要不放心,就一直跟在我身后吧?”贺维德抬头跟徐川说话,还是很好脾气的样子。
徐川看他一眼,一口答应,“行,我也不是不讲清理的人。请吧!”
虽然预感这狡猾的小老头不会这么轻易就范,徐川还是给他机会。
路是自己选的,各自不后悔就行!徐川心里有一杆秤。
甘霖宫连个书房都奢华的离谱。
书桌是自带香气的黄花梨木制成的,桌上摆着笔筒和镇纸,看上去古色古香,质地非凡。墙上挂的名人字画或豪迈或雅致,隔着久远的岁月,仿佛还散发墨香,韵味悠长。即便徐川对这些不感冒,置身这样的环境还是有受熏陶而沉醉的感觉。特别是一幅冬梅图,水晕墨染,枝桠运笔遒劲,点点红梅,或含苞,或盛放,本来就够美了,树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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