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你也有伤在身,此行就是给我们三人治病的,你看蓝小姐前面蹦的多欢,加油往上走吧。”徐川递给令毓萌手,令毓萌痴痴看着,方才的退缩之意,又消减了大半。越往上走,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其中某种不知名的成分,浓度却似乎是越来越多,几个人出现不同程度的恶心干呕,徐川又画出几尾符纸,贴在每个人的背部,贴到令毓萌时,她却好似被扎了一下一般
,头发全部卷曲起来。
“我弄疼你了吗?”徐川问道,因为似乎记得令毓萌说过,她只有在情绪过激的时候,头发才会有所不同的表现。“没有,没有,”令毓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此行虽名为给徐川和蓝真真治病,但那么多巧将都留在了村内,独独带上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加之这山在村民的眼中如此奇异,令毓萌知道,这是自己的关
卡,若是通不过,只怕要死在徐川手中。
死在他手中还好,若是被他当成敌人,日日防着,恨着,那才让令毓萌痛不欲生。
“走吧,我没事。”令毓萌说是如此,挣扎着起身,几乎是匍匐着前进。“这位姐姐怎么了?可是来月事了?身体不适?”蓝真真的话让蒋山河、蔡昆仑都闹了个大红脸,哪有姑娘家家在外直接将这种事情大方讲出来的,令毓萌听了,似乎连脸红的力气都没有了,当下之时摆了
摆手。
一行人各怀心思,继续往山上走。
路越走越窄了,渐渐的紧容一人通过,队伍变成了蒋山河打头,其次是蓝真真,再接着是庄驰,而后是令毓萌,徐川则作为断后。
好在用了那符纸以后,几个人都没有那种胸闷气短的感觉了,除了爬山有些累以外并没有什么不适。
只有令毓萌看起来像是在苦苦支撑。
“很累吗?不然歇歇吧。”徐川发了话,这里也没什么别的人,几个人几乎是就地而坐了,令毓萌小心的把几乎齐地的都发拢在身前,在一处台阶处做了下来。
徐川还未说话,蓝真真嚷了起来,“我早就想问姑娘了,头发要怎样才能留这么长啊?”说着就要上手去摸,令毓萌几乎是用推的,躲开了蓝真真的手。
“哎,你怎么这样啊!不给摸就不给摸!干吗推人啊!”蓝真真愤愤的走回队伍前,令毓萌低着头,几乎是瑟缩起来。
“你很害怕。”徐川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
“是。”令毓萌还是没能抬起头来。
“你害怕什么?”徐川蹲下身来,让自己与令毓萌可以平视对方。
“怕你不信我。”令毓萌终于抬起头来,眼中的泪光扑簌簌的掉落下来,散在衣服里,石头上,却唯独散不进徐川的心里。“我信我看到的,”徐川回身看向远处,“你来我房中,说是觉察到不对,我却是因为你的到来感到梦中的自己濒临将死,睡前我让大家喝下带有符水的茶,你却偷偷倒掉,来到这种极阴之地,你无法控制住
自己体内的力量,这些还不能让你说实话吗?”
徐川的眼睛此刻就像太阳下的聚光镜,照射在令毓萌的身上,炙烤着她的身体与灵魂,太累了,太疼了,令毓萌几乎要放弃了。
“走吧,我休息好了,”令毓萌无法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拉我一把。”她抬头看向徐川。
“上了山,或许你能百分之百发挥你的力量,但是蒋山河和庄驰也不是玩虚的,蓝真真虽然右肩废了,体力也是在的,更何况我有玉瓶加持,你伤不了我的,不如就在这现出原形吧,别苦了这具肉身。”
令毓萌对徐川的话充耳不闻,一心人快步往山上走去。
如果说山上是彼此心知肚明,却偏向往终点一奔的话,山下的场面可以说是非常惨烈了。
叶华悬在空中,不断的将归魂朵朵吐出,郝冲与梁舟躲避不及,毛元勋跑的快,却也快不过飞天将叶华。
“你……竟然是你!”毛元勋的嘴角渗出黑色的血,“你还记得你是国家行动队队员吗!”
“哦?”叶华的声音听起来不男不女,“什么国家行动队,什么叶华,我叫赵伯桓。”
说是一战,不如说是被偷袭,几乎顷刻间,留守周家庄的就只剩下叶华,哦不,应该说是赵伯桓一人,残酷的厮杀又将重演。
“我,我闻到很多血腥味儿,像是周家庄那边传来的。”令毓萌的声音几不可闻,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的话根本没有可信的力度。
徐川还是脚下顿了顿,“走吧。”
像一场无声的宣判,“你信我,”令毓萌几乎是要哭出声来,“我真的闻到了,是这种血腥味让我不舒服,不是这山中的阴气激发什么我的原型,我的原型就是如此啊……”
这段对话虽只有他们两人听见,庄驰还是忍不住过来问道,“怎么了?”
不成想,令毓萌搭上了他的胳膊,“庄组长,你不是千里眼吗?求你帮我看看,村里是不是出事了,我闻到好大的血腥味……”
“我……”庄驰为难的看着令毓萌,“这山中阴气太盛,本来就遮蔽了一些外面的情景,我的眼睛实在是看不到庄内的情形。”
令毓萌还是不死心,又转而对徐川说,“你不是可以通过真气运行看到的吗?你借着庄驰的眼睛看看!一定出事了!”庄驰看着徐川,悄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