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就奔了傍晚,街上终于零星渐渐出现了许多卖菜的人,这些菜多是像赶驴车的大哥一样,从附近的村庄里拉来的,都是新鲜便宜,楼下打麻将的女人们三五结伴出去卖菜,男人们还要在这里磨叽一
会儿,才回家吃晚饭。
徐川与令毓萌在这不大的方桌上竟然还能眯了一会儿觉,可见后来的书说的并不精彩,也激不起什么水花。
“哎,两位留步,”那个叫歪脖的人上楼来了,“这位先生书说的不错,不知道是不是本地人?有没有在这儿长久居住的打算?咱们可以谈一谈生意。”
“只是路过,不会久住。”徐川起身准备下楼,却不想歪脖的身后多出来几个男子,看起来都是年轻力壮的。
“先生说了这么一段精彩绝伦的书,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走了?”背后渐渐走来的说书人换下了那身衣服,露出了凶相,花臂纹的上满是蛇鼠一类的画,让人看了有些头皮发麻。“怎么?还要与我切磋切磋?”徐川翻身上桌,借着墙体的力量给了最前面的两个壮汉一人一脚,直直踢在了胸口窝,那大汉看到了徐川的动作,一开始并不打算躲避,毕竟这人看着精瘦的胳膊,能有几分
力气?
直到这一记脚狠狠的踢在胸口,才觉得疼痛异常,怕是胸腔内都要翻江倒海一番了。
“都给我上!”面向看起来恶狠狠的说书人往后腿了几步,却是拥着旁边的几个打手上前。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话是不错的,在这个小县城上,外人来到这里,就要懂这里的规矩,只要不算过分,一般也就是相安无事。
像徐川这样一来就能惹到地头蛇的,也属少见。
令毓萌躲在徐川身后,被护得牢牢地,这却被那花臂说书人看在了眼里,“打不过,给我捞那个躲在他身后小娘们!捞着了有赏!”
顿时一张张魔爪伸向了令毓萌,徐川本来没有下十足的力气,眼下看来只是打打面上的招呼是不行了。
“怎么了?大兄弟还想用画符画死哥几个不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猖狂的笑声传来,接着,那人却笑不下去了。
明晃晃的符水糊在那人脸前,却渐渐发黑,直到符纸渗出血,滴在地上。
穷苦的地方,更信天,信命,信神。
徐川这一记,本来只是一个凝血符,并不算伤人性命,只是在那人的额头处,豁开一个口子,符纸凝住了血,便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在其他人眼里无异于鬼神索命,当下纷纷四散而逃。
徐川带着令毓萌大摇大摆的从楼梯上走下去,一楼早已是空无一人,径直走到柜台后,抓起那人瑟缩的肩膀。
“啊!好汉饶命!饶命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啊!店里您喜欢什么拿什么!千万别拿我的命啊!”撕心裂肺喊的正是刚才的歪脖儿。
“哦?此话当真?”徐川随手拉开了几个抽屉,里面只有些几十块钱的零钱,还有些账本,便再无其他。
“那个小兄弟留给你的一沓红灿灿的钱呢?”徐川的手上使了几分力气,歪脖儿面色不善的一歪脑袋,从腋下掏出了一把匕首,直直刺向徐川。
“小心!”令毓萌惊呼道,这声落下的时刻,匕首却直直刺进了歪脖儿的脖颈间,滴滴答答的血渐渐流淌起来。
“别看了,走吧,”徐川拿着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手,喊着令毓萌直直出了门。
“可是……”令毓萌没有忘记这个县城的布局,直来直去,就这样出去无异于给人做靶子。
“小心!”令毓萌看到对面二层楼上掷下的暗器,原本是拽着徐川的手臂,却反被徐川拽进怀里,“是你小心。”
对面的人似乎似乎装扮有些眼熟?
这不正是方才那个少年吗?
“跟我走。”徐川沉下声嘱咐令毓萌,手中暗暗搓成了一股带着足足阳盛之气的涌动之流,只等着不长眼的人送上门来。
对面飞来的暗器件件带着凌冽的风声,被暗器扎住的树叶盯在门楣上,像极了一只只残破的蝴蝶。
“你不认识他吗?”令毓萌或许忘记自己早已不是那个不死不灭之身,眼下跑起来已经是非常不利落,还有空与徐川搭话。
“出去再说。”徐川奔着小镇的北门直直而去,言下之意是让令毓萌收起肚子里的疑问,好好走完这段路。小镇上这家茶楼的老板就是那个说书人,是小镇后来的霸主,掳了王二婶的闺女为妻,仗着身上有几分功夫在此为非作歹,称王称霸。正所谓天高皇帝远,蛇鼠称霸王,在这里没有几个人敢在茶楼惹事,
王二婶的闺女难产死了,这地头蛇也算是个痴情的主,到现在没有再找,不过再痴情,到底也是个匪徒。
看到似乎又高手在与徐川过招,从茶楼里追出的人倒也停下了脚步,一副看好戏的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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