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声“大哥”。
许是有了心电感应一般,“叫大哥别扭吗?”徐芩懒洋洋的窝在副驾驶座上。
“别扭。”两个人回答的很是实在。
“那叫二哥也行。”徐芩说完自己先乐了。
蒋山河倒没觉得徐芩是在故意难为他们,商量着开口,“叫小二哥怎么样?毕竟你比我们两个人都要小……”
“小二哥?还店小二呢!想都不要想!愿赌服输!”徐芩没好气的回答了一声,便再也不肯吭声了。
庄驰和蒋山河只能尽全力避免一切需要与徐芩以称呼想称的开头。
“你说你,非要自不量力的跟他比什么!把我也折进去了吧!”蒋山河一边抱怨一边认命的低下了头。
开到虎不全的时候,正是上午日头正高,村里寂静急了,眼看着车要进村,平白无故跑出来几个人冲着他们大声嚷嚷。
“停下!停下!”
“快去喊村长!又有人来作死了!”
“快停下!你们是哪里人!来做什么!”
徐川下车看着这些人在叫叫嚷嚷,仿佛闯北门关的人是他们自己一样。
被叫做村长的老头,颤巍巍的走了过来。
“你们的村长还是世袭制啊?这老头还能给你们开会吗?怎么不换个年轻点的。”徐芩靠着车门百无聊赖。
这两个人看起来都是毛头小伙子,没什么本事,空有一张嘴,这种人村长见得多了。
“小伙子,我劝你还是回家给爸阿嬷要点零花钱去比较现实,这里不是你们冒险的地方。”
得,把徐川徐芩他们当前来找刺激的探险队了。
“我们知道你们这里是怎么回事,并且还有办法破解。”徐川抬头看了看一个个张大嘴巴的村民,“让我们进去。”为首的村长还是摇头摆手,“不成不成,什么茅山道士,江湖术士,我们都找过了,你们可别来招惹它了,这东西是有脾气的,传说是龙王的小儿子受伤落在我们这儿,回不去了,只能用尾巴圈起来一方土
地,我们都是它的子民,动不得也出不得,若是谁要强行出去,就是伤了它的龙鳞,那必然是要死无葬身之地的啊!”
老村长的这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又在人群中引起一阵骚动。
“就是啊,大小伙子,回家干点什么不好,非要来这儿寻什么刺激,前面死了百十号人了,你还指望去地底下做个领队的吗?”
“是啊,他刘大阿嬷话糙理不糙,是这么个事儿!”
“有胆儿没胆儿啊!要进来就快点!多一个人跟老子一起在这村里等死也挺好!拦他们做什么!”
说话的人看面相不过三十有五,可头发却已经是斑驳发白,看来这生在牢狱中的日子,总是格外难过。
庄驰和蒋山河紧接着从之车上下来,他们给人的感觉倒像是有身手在身的。
“白搭,白搭!”老村长的拐棍敲着地,“不是有股子蛮力气就能对付的了的,这帮子邪气,熬人的很,别来送死了小伙子,听大爷一句劝,回吧!”
说罢,转身就要走,大部分人都随着他们散去了,还有少部分年轻人站定在那里,直直看着徐川等人,那种目光像极了困在牢笼中的小动物,即使身体尚好,但在心灵上留下的伤痛是难以磨灭的。
徐川招呼徐芩、蒋山河与庄驰上车,“抓稳了。”右手挂上倒挡,向着身后倒去。
在村口静静等着的人,纷纷摇头叹息,不知道是叹息这些人终于挺劝离开,还是叹息自己穷其一生也不能离开这个地方的钳制。
车辆倒回数十米,停了下来,徐川挂上5档位,轰了轰油门,脚下的刹车一松,直直向着村口封锁的木板撞了过来。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
徐川一行人已经进入到村内了,好戏又要开始了。
人群中爆发中一阵喝彩,“好样的!”紧接着是零零散散的鼓掌声,更多的以一种看到迟暮英雄的面孔,静静的看着自己,不禁让徐芩怀疑起了人生。
“喂,我们几个人看起来快死了吗?这些人怎么都跟瞻仰遗体似的,看得老子真他阿嬷不舒服。”“可不就是瞻仰遗体吗?”人群中有个冒头的年轻人发了话,“等你们想从这里出去时,”手指着徐芩身后不远处,“大概十五米左右的距离,在那里,你就会不由自主的站定,回身冲我们微笑,然后招手,再然后,你就会像我父亲一样,七窍流血而死。”少年的颜忠似乎噙着泪,“到时候就看不到你们的遗体了,天上的秃鹰会料理你们的身后事,我们也只能现在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