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里的老阿嬷“功不可没”,徐芩但还是忍不住弯起了嘴角,就是看不惯这个女人在徐川面前装作已经摈弃前嫌的样子!
“徐川啊徐川,有点出息好不好……”心里一边这样腹诽着自己,一边定睛看着与自己越走越近的令毓萌。
“徐川!我来帮你吧!”这慢动作回放似得动作,蒋山河完全欣赏不来,直接上前截了胡。“快咽下去,看看这解药是不是真的?”要说这蒋山河,什么都好,就是人太傻,太实在。
一边向庄驰挤了挤眼,“你看,我就说我来吧,你还说不用不用,你就是懒,等令小姐走到徐兄弟旁边,那不得急火攻心了啊……”
徐芩正懒懒的倚在沙发上喝着饮料,听到这句话,差点呛到。
不得不在心里给蒋山河点个赞!
令毓萌在一旁定睛看着,原谅她暂时没办法把这个词跟杀人不眨眼,每天被身边的人唯唯诺诺供着的徐川联系在一起。
“令毓萌,你以为你还能逃多久,只不过,现在,是我允你逃罢了。”
“令毓萌,你母亲死在我手里,而你却喜欢我,哈哈哈哈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令毓萌,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杀了我的,你这辈子都要在痛苦的煎熬中度过。”
脑海中反复出现的话语,让令毓萌忍不住跪坐在地上,痛苦的大喊,“滚出去!统统给我滚出去!”
庄驰却把这些当做令毓萌与徐川之间调笑的情趣,一脸乐呵呵的准备退出门去,还招呼大家一起走,
“你傻啊!”徐芩一巴掌拍在庄驰的后脑勺,“她这是有了癔症了。”
楼上,阳台,令毓萌摸着自己还略略发烫的心跳,久久不能平静。
太痛苦了。
回想刚才那一幕,她还是觉得周围的空气有些热,让自己忍不住泪流。
明明之前也有过种种接触,却不像今时今日这般难以控制,她甚至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捅死徐川了,她不想的。
这次,大概是因为阿嬷给了她久违的亲情的感觉。所以阿嬷的话总是在她脑里盘旋着,到底是否应该听信阿嬷的话呢?
回到卧房,看到徐川像万千中的一个普通男人那样,躺在病床上。嘴唇有些干涸。
自己呢,则像一个被爱人前来解救的妻子,看到徐川闯进秀厂的那一刻,令毓萌竟然隐隐有冲动陷进去。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温润也罢,冷血也好,这个人,始终不变的一层身份是自己的杀母仇人。
不仅仅是不能沦陷,还要手刃于他。
这对于当年拥有不死不灭之身的她来说,原本就不算什么。
现在的踌躇,只是在等待机会,她这样告诉自己。
理清了思绪,令毓萌回到卧室里,准备睡一下。
不得不说,比起周旋这件事她还是觉得躺着睡觉更适合自己,除了为秀厂出任务,骨子里的她还是很懒散的,不喜欢规矩,不喜欢被动,不喜欢约束。
只要做完最后一个任务,嗯。
“毓儿?毓儿?你睡了吗?”阿嬷轻声地在门口询问着。
作为过来人,她没有忽视掉令毓萌刚才在卧室内表现出来的那一丝松动,这种事情当然要趁热打铁了。
令毓萌当然没有睡的这么快,利落的下床给阿嬷开门。
“阿嬷,怎么了?”令毓萌拢了拢头发问道。
“是不是今天费心费神,累到了啊。”阿嬷内心还是很喜欢这个初来乍到的小姑娘的。
“没有,只是有点困了。”令毓萌有点不太好意思,总不能说我一心想杀的人,也是我一心相爱的人吧……
“没有就好,你好好休息,我让厨房做了红糖冰粉还有竹叶糕,这种清甜不腻的东西呀,你们女孩子一向最喜欢了,一会儿下来陪阿嬷吃点吧。”
“呃……好的。”
令毓萌其实有点想拒绝,她不想那么快回到那个让自己心绪烦乱的卧房,但是看着阿嬷慈爱的笑容又实在说不出口。
“毓儿,你真是个好孩子,如果有可能的话,阿嬷真的希望你能在这秀厂里耗住了,将我的衣钵传给你。”
“阿嬷,我……”“阿嬷知道,秀厂的环境太过死板严苛,肯定不如外面的时间花红柳绿,但是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以真面目示人的,这是外面的人,万万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