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的日子总是那么让人难以忘怀,仿佛忘记了徐湾村和周家庄的千余名村民的血债,忘记了惨死的兄弟们,忘记了牧冥山上的阴险诡谲的老鹅娘,忘记了还在瓷瓶中苟延残喘的吴锐,忘记了再次消失了
徐芩。
或许,也忘记了那个长发及地的令毓萌。
“上面来消息了。”庄驰的话让正在吃饭的蒋山河和徐川都有些发愣,难得今天是兄弟团在一起吃饭,汝飞飞趁着三天的小假期回家去了。
蒋山河吸进嘴里一口面,含糊不清的问道,“老师说啥了?”
“不是老师,”庄驰低垂着的头终于抬了起来,“是行动队。”
或许时间真的过去了太久,短短不过一两年的时间,蒋山河已经觉得自己恢复了正常人的普通生活。
这样三点一线的校园生活,本该是每个人都经历过的。
自小养在国家行动队的蒋山河,天资不够勤能补拙的庄驰以及漂泊灌了的徐川,他们没有普通的学生时代。
旷课,熬夜交报告,这些都不存在的。
有的事情,直邮不断地,拼命,保命。
“徐川,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坦白……”庄驰犹豫着开口,还是没有把下一句话该怎样说想明白,但是有一点,他非常清楚,他们三个人之间不该再有秘密。“不必说了,”后来和汝飞飞温习完功课一起睡下的某个夜晚,徐川回忆起了徐芩消失前对自己说过的话,“庄驰和蒋山河有事瞒着你,他们还跟组织有联系,只是怀疑当初村民殒命,与你是否有不可说的关
系……”
醒来后的徐川发愣了好久,以至于汝飞飞的怀中醒了,他也丝毫没有察觉。
“你都知道了……”看到徐川的神色,蒋山河便知道,他什么都明白了,“那你还……”
那你还愿意那我们当朋友,那你还愿意舍命相救,那你还……
太多太多没有说出口的情谊。
徐川拍了拍蒋山河的背,“我以前也是跟过组织的人,知道有些事情身不由己,有些使命已经烙印到我们骨子里,不是须臾片刻就能抛开的。”
庄驰羞愧的低下了头,“行动队已经排除了你的嫌疑,呃,我是说……当初是他们多想了,现在都没事了。”
对于自己当初以“探子”的身份,带着蒋山河回到徐川身边,庄驰有些难以启齿。
“你刚才说上面有消息了,是什么意思?”蒋山河不明白,他们不是早就脱离了那些光怪陆离的世界吗?
太久了,久到蒋山河已经开始在谋划毕业之后要去找什么样的工作,他其实是非常想留校任职的,学校这样的环境适合蒋山河这样一本正经的性格的人。
“我们还需要上路,”庄驰转过头看着徐川,“你还记得当年那股妖邪之气,对你说过什么话吗?”
妖邪之气?
对我说过的话?
徐川恍然大悟,甚至感觉脊背有些发凉,往事历历在目。
“嘻嘻嘻……说了多少遍了,我不叫什么叶华,我叫赵伯桓。”
“别来无恙啊徐川。”
一直在纠结令毓萌与老鹅娘的关系,把那股邪气全算做了牧冥山上老鹅娘的罪孽,却没有深入的想一想,若全是老鹅娘搞的鬼,那股邪气怎么会声称自己叫赵伯桓。
“赵伯桓……是他,是在哪里发现了蛛丝马迹吗?”尽管徐川知道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不了多久,没想到,来得这样快。
“是,在距离这里1266公里的小镇上,那里山清水秀,原本是一个奶业大亨的产业基地,最近奶牛惨死情况愈盛,而死去的奶牛雀并没有什么传染病。”
“奶牛?”蒋山河不可置信的看着庄驰,“之前不还是吸食人的精气吗?怎么一下子变成了奶牛?”
“是,我也觉得奇怪,上面是这么说的,只不过这奶牛可不是一只两只的死去,现在才过了三天,已经死了四千多只奶牛。”
“四千多只?我的天……这,那邪气吃的过来吗?”蒋山河有点无法想象。
“不是吃,而是吸干它们,每一只奶牛都干瘪的像是一张牛皮一样,牧场的员工都被吓坏了,现在没有人敢去上班,这个厂子基本停止运营了,每天的亏损在2个亿左右。”
这下蒋山河明白了。
国家行动队这么多年的运营不是没有道理的,背后也有不少金主的赞助和支持,这奶业大亨恐怕就是其中的一位。
“没办法,上头来了消息,明天就会派直升机来接我们,就停在学校操场。”庄驰深知自己基本属于先斩后奏的情况,有些不敢看两人的眼睛。
“明天?”蒋山河瞪大了眼睛,“这也太快了吧!”
庄驰不再说话,三个人的筷子都没有再动。
各自回宿舍的时候,庄驰对徐川说,“你若是放心不下汝飞飞,我可以跟上面申请……”
徐川摆了摆手。
有些人生来就有拯救世界的使命,比别人多出来的那些许天赋和不平凡的经历,终究不能当做午间笑谈讲与他人听。
该来的,迟早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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