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吧。”当牛雀望向周围的时候,徐川能感受到她骨子里雀跃的感觉,但是又感觉有什么东西沉甸甸的压在她胸口。
“你!”牛雀虽然生气,但是也不能说什么,因为徐川说的是实话。
“我只问你一次。”徐川的声音有些说不出的冷静,“你,一个首领的女儿,一个大门不出的教官,为什么会突然接下这么严峻的任务?”
“我,我,能有什么原因,当然是组织上需要。”牛雀的眼神已经是飘忽不定。
“你如果不说实话,我要祭出符纸了,到时候你的心里话就会全部写在纸上,你要自己说,还是要我来?”
徐川的话有让她慌了神。“你!不要脸!”
“你既然允许我来,肯定是需要我帮忙,还有蒋山河和庄驰他们,大家都是非常敬重你的,这样下去,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你不说实话,我们的方向就会跑偏,就没有人能救他了。”
最后三个字徐川说的格外重。
牛雀在顷刻间拔刀,刀尖抵在徐川的脖颈动脉上。
后方正在欢快吃鸡的两人忙扔了骨头跑了过来,“有话好好说啊!”
“是啊!牛教官,徐兄弟聪慧过人,为人仗义,要是有哪句话得罪了牛教官,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咱们可是要一起执行任务的啊,起了内讧可如何是好!”
“你怎么知道!”牛雀急的眼中带了泪,“说!你是不是跟那些人一伙的!”
徐川叹了口气,“就你这样的心智,你父亲还放心你出来。”
刀尖往徐川的皮肉里割进去,“不许说我父亲!”
明明受伤的是徐川,牛雀却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
蒋山河和庄驰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徐兄弟,你快给牛教官道个歉吧……”这个时候只能不管三七二十一让徐川吃个亏了。
“对不起。”徐川也是难得痛快,“我说话有些太直白了,”牛雀的哭声刚刚低了一些,徐川又补充了一句,“但是你真的很弱。”
又是一顿嚎啕大哭,哭的牛雀连刀都扔了。
徐川说的没错,这些年,她在父亲的呵护下养尊处优,早就忘了厮杀的感觉,忘记了受伤的感觉,甚至,忘记了身为首领女儿的感觉。
变成了一个官家小姐,每天就在家里无所事事,到处找人麻烦。
父亲总说希望她一世安乐,后面还有他的弟弟,牛雀的确是不必为了这些拼上姓名,父亲总是偏心她多一些的。
“你怎么知道……”牛雀在哭声中对着徐川提问。
“知道什么啊?”庄驰小声的问道。
“知道你们的首领,命悬一线。”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徐川!这话可不能乱说!”
基地就像是一个小国家,当公主外出的时候,有人告诉你,你们国家的国王快死了,这不是扰乱军心是什么!
但是蒋山河却若有所思。
“这位首领的女儿,平日里养尊处优,别说是外出执行任务,教官的责任恐怕也没尽到,如今却被在华琼门送出来执行任务,只有一个可能。”
随着徐川的话一句一句深入,庄驰也觉得周遭的空气冷了起来。
“牛教官!你说句话啊!”
还用说什么,一切已经成了定局。
“不错,”牛雀终于擦干了眼泪,“父亲病重,我是来替他报仇雪恨!也要找到救他的办法……”
牛雀突然冲着几个人跪下,“我牛雀,恳求各位帮我保守这个秘密,父亲一生为基地尽心尽力,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基地内部暴乱,不然,不然我,死不足惜。”
庄驰赶忙上去扶起牛雀,“牛教官,你这是说哪里话,我们当然一切为了基地好,那些事情,绝对不会做的,你放心。”
“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蒋山河担心的皱起了眉头。
几个人终于渐渐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牛雀哭的断断续续,好在事情已经说明白了。
“原来这里竟然藏着这么大的机密与危险,那……”庄驰和徐川想的一样。
基地或许已经不是原来的基地了。
郝盐必定会把控一切,首领的儿子在他手里,首领的女儿若是再死在外面,一切还有别的可能吗?
没了。
“老大哥不是这样的人……”蒋山河的话只是说了个开头,自己当下也觉得这样说不妥,便没有继续。
牛雀终于不哭了,“是他推荐我来找你们的。”徐川若有所思,“我身上的瓷瓶和树皮手串,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