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
又一个朋友选择站在自己的对立面,虽然这还不是生死的对立,但是眼下,徐川迟迟未能醒来,基地里为郝盐马首是瞻,自己,终究还是孤独一人。
突然墙角掷过来一个石头,蒋山河眼疾手快的抓在手里,上面细小的刻着两个数字——“11”。
两个一?
是依依?
蒋山河赶紧跟了上去,看着眼前的淡绿色的身影上蹿下跳,蒋山河不禁有些欣慰,当年那个死死拉住自己衣摆的爱哭鬼终于长大了。
跟了不多时,两个人来到了基地的假山后,前面的人终于停了下来。
“依依!哦不……严尽……”蒋山河的声音又弱了下来,生怕男孩儿因为方才自己喊错了名字而生气,不过这次严尽没有在意这些。
“你回来多久了?”听声音,男孩儿已经进入变声期了,以为着他离接受结业考试的时间也不远了。
“一周左右。”蒋山河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引他来这里说话,在徐川房里没办法说吗?“那你为什么不来看我。”这句话严尽说的声音不大,蒋山河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我,我以为你不喜欢……还有就是,我朋友病得很重,起初我觉得他几乎下一秒就要死过去,可是已经这么久了,竟然也
没有恶化……”
严尽听着蒋山河有些磕磕巴巴的解释,终于露出了笑,“明明你才是我的上级,为什么这么怕我不高兴?”
“我……”蒋山河挠了挠头,他不是会说场面话的人,原来想搜罗一句以前老首领关心他们时常说的话,却一句都想不起来了,“就是不想让你不开心。”
对面的少年终于走近了一切,凌厉的轮廓彰显出少年初成的大气,“巧了,我也是。”
“啊,你说什么?”蒋山河有些反应不过来。
严尽上前一步,伏在蒋山河的耳边说道,“我说,我也不想让你不开心。”
听到这话的蒋山河足足愣了有一分钟,但是严尽没有给他欣喜的机会,继续接着说道,“你知道什么叫‘妖血露’吗?”
听到这三个字,蒋山河从头到脚的血液都变得有些麻痹,声音里也不觉带上了几分斥责的口吻,“你小小年纪,不学好,问这些做什么!”
严尽倒也不生气,“不是我不学好,而是郝盐和庄驰。”
他们?
他们跟妖血露有什么关系?
“你,你怎么直呼首领和上级的名字。”蒋山河还是绷着脸。
“切,这个基地里,除了你,其他人对我来说都是一个符号,打败他们,长大成人的符号。”严尽说起这话的时候,颇有当年老首领的风范,蒋山河不禁看得有些入神。
“喂,别愣神了,问你呢,到底知不知道?”严尽终于又有了些男孩子气的模样。
“知道,知道一点,怎么了?”直觉告诉蒋山河,严尽带来的消息绝对是一个惊天秘闻。三个人的爬山之旅变得有些艰难,这山上不仅十几条小路被封死,更是有些古怪的藤蔓,纠缠在一起,有的好似一堵墙一般,直接封死了路,有的则变成了一个死胡同,来来回回,走了许许多多的冤枉路
。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得想个法子出来。”老教授在地上盘腿而坐,打开包裹,老太天准备的粮食已经被他们吃了七七八八,眼下几个人还没有到达半山腰,却已经疲惫不堪。“我妹子给我画的图里,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遇到所有的岔路口都不要拐弯,就能到半山腰的那颗老银杏树那儿了,妹子说以前他们采药走累了,总是在那里歇息的。”万大叔指着被封死的路遗憾的说
道。
汝飞飞一边喝水一边在周围四处走走查看地形,“教授,你看这里。”
几个人连忙为过去,原来是蚂蚁聚在一起在抗他们掉落的粮食渣,“这叫蚂蚁搬家啊,恐怕是要下雨了,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万大叔笑着说。
教授盯了有一会儿,断言道,“不对。”
“什么不对?蚂蚁搬家就是要下雨,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万大叔有些不明白,怎么对面两个人的脸色变得如此沉重。
“你仔细看看,这些蚂蚁是不是困在树根中间,走不出去,”教授指着底下的蚂蚁说道。
万大叔上前一看,还真是这么回事儿,“这些蚂蚁真够傻的,不会从土里钻……”
话说到一半,万大叔直觉脊背发凉,正常情况下,蚂蚁都可以从土里钻过的,他们本就生活在那里,可是他们现在也被这些藤蔓困住了,这代表什么?那些藤蔓根本就不是自然生长在这里的,换句话说,那更像是拦路人胳膊,在明确的告诉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