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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的有妖血露?
徐川脖颈上的那个瓷瓶,到底有什么奥秘?
自然是不是摘下来看一看的,且前段时间,郝盐还给徐川瓷瓶的时候,也是自己攥了一路带过去的,当真与其他物件没什么不同。瓷瓶内的徐芩努力运功补充着自己方才的发力,徐川的危险他能感受到,但是被困在瓷瓶中的他却无力阻挠,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真相告诉外面的人摔碎瓷瓶来救自己出来,但是不知道会不会损害到徐川
的命格,徐芩不敢轻举妄动。
方才简单说了那两句话,已经是要了徐芩的老命了。
“咳咳咳……”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徐芩盯着手心的黑血,不觉惨笑,“徐川,我还有没有再见你的机会呢……”
一个小周天运行完毕,徐芩已经觉得体力几乎透支了,他的感知也是时弱时强,并没有什么固定的规律,若是下次,还有人起了歹意,自己可怎么救他呢?
必须要赶紧想办法从瓷瓶中出来,似乎还有一个人也在帮徐川?这个人能不能作为自己出来的必要条件帮自己一把呢?
一个个疑问在徐芩脑海中展开。
徐川感觉全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里了,他又一次亲眼看到吴锐被徐芩说杀。
“不要!不要!徐芩,那是我师父!你疯了吗?”梦里的徐芩正在运功吸食吴锐的精气,“那些都是鬼魅的精气,你是人,无法消受的,只会让你走火入魔,快停下!”
梦里的吴锐一直没有挣扎,只是渐渐枯槁的身形在提醒徐川,他在静静的死去。
“徐芩!”徐川看自己劝说无果,无奈之下,只好出手,但在徐芩吸食的过程中打断无异于是杀了他,“快停下!别逼我对出手!”
这个情形有多么难以选择呢,就像问一个男人母亲和老婆同时掉进水里先救谁一样。
更加糟糕的是,这不是理论题,而是实战题,没有第二次救的机会,没有被选择的那个人就是一个死字。
徐川选择了冲上前去,将自己的真气源源不断的渡给师父,徐芩吸走的精气变成了徐川的,“你走火入魔了吗?是我!我是徐川!这是我师父!徐芩你到底怎么了!这段时间你去哪了!”有太多太多疑问想要问出口,但是时间总是不等人,命运没有给每个人太多发言的机会,就犹如徐川与徐芩,明明是一姓的无血缘兄弟,却总是为了旁的人相杀致残致死,这不是喜闻乐见的结局,却总是
真实的结局。“噗……”远处的徐芩喷出了大量的血,徐川想要跑过去扶起他,却被吴锐拽住了手,“徐川,救我,救救师父……”对面的徐芩几乎失去了说话的力气,可是眼下的吴锐也是命悬一线,来不及有更多的犹豫,
徐川扶起吴锐,赶紧运行真气为他疗伤,远处的徐芩渐渐变得透明,几乎是要消失了,徐川想要过去,但是输送给吴锐的真气不能被打断。
像是个梦魇一般,反反复复,总是徐芩加害了师父,自己每每前去,总是晚了一步,两者惧伤,只能救一个人。
最后,总是徐芩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或是死或是消失在自己面前。
“不,不,”病床上的徐川出了更多的汗,一旁的蒋山河擦都擦不及,“徐兄弟?徐兄弟?你可是被什么困住了?我要怎么办才能帮你啊……”
蒋山河急的无从下手,窗外经过的庄驰看到这一幕,也只是脚下一顿,并没有进来,蒋山河也懒得再与他争辩,若是徐兄弟醒来,一切就有了答案,到时候一切流言都可以得到证实。
“徐兄弟,你若是不能讲话,寻个别的法子跟我说说究竟怎样才能帮到你。”蒋山河这类人,往好听了说就是实诚,往难听了说就是死心眼,他认定的人绝不会因为一些旁人的挑唆而有所改变。
可是床上的人并没有回答他,一切又变得回归死寂,仿佛方才徐川的呢喃也是蒋山河的梦境。
又在窗外寻到那抹淡绿色的身影,蒋山河轻手轻脚的追了出去。
“若真如你所说,这里恐怕也已经被郝盐的人监管起来了,以后有什么话去我房里说,不要来这里找我了。”蒋山河很是担心严尽的安慰,自己尚且不能与郝盐一搏,更何况这个孩子。“我不怕,”严尽这话说的没有少年的猖狂之气,反之,是深思熟虑过后的笃定,“他们也只是被郝盐蒙在鼓里罢了,若是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会不会帮老首领讨回公道我不敢断定,但是一定不止有一个
人想坐这个位子,到时候你和庄驰都会是炙手可热的争抢对象,在你们选择跟随的人之前,你们的命非常宝贵,没有人会加害于你们。”
蒋山河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说出来的话,他不知道是该欣喜还是该感叹。年纪轻轻就懂得这等权谋之术是好吗?一般人十几岁的年纪在做什么?恐怕还在掏鸟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