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到了半山腰,三个人几乎已经筋疲力尽了,却不想半山腰竟然与山下的气温诧异如此之大,几个人被冻得直哆嗦。
“我们在这里烧个火堆,休息一下吧。”老教授看了看四周,“这山上的天气根本看不出眼下是什么时刻了。”
上山路上为了减负,几个人把能扔的东西都扔了,老教授的手表原本不是什么多重东西,但却在割藤蔓的时候,不小心被砸落了。
“的确,看不到太阳,根本没办法测算时间。”汝飞飞向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望了望,其实到现在,她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是原地打转的看了看。“我知道有一种方法,”万大叔神秘的说道,“有一种半尾花,像是某种动物的尾巴被砍断一样,若是在清晨时节,花开的最大朵,一束花开起来活像狐狸的尾巴,若是正晌午,便像狗尾巴,若是到了傍晚就
是兔子尾巴了,如果是晚上,它是不开花的。”
“可是,眼下去哪里找那种花呢?”汝飞飞也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种花,几乎可以当做报时的东西了。
“上山的路上似乎瞧见过,但是没有仔仔细细的看究竟开了多大一束,”万大叔起身往一旁走了几步,“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前面看看。”
“小心啊万大叔!”汝飞飞在身后叮嘱着。
老教授自己呢喃着,“当年我自己来这座山上时,几乎不费力,半个下午就到了最顶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用了当年几倍的时间,还是在半山腰。”
想着万大叔之前砍藤蔓时说的话,汝飞飞还是有些心绪不稳,现在灾难过后他们几个人登山都如此困难,更何况当初呢?
“教授,你觉得,徐川还活着吗?”汝飞飞问出这个问题,眼泪就不觉流了下来。
老教授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飞飞,有件事情,我想你还是有权利知道。”
“什么?”一阵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其实,其实你才是……”老教授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阵剧烈难忍的咳嗽打断了他。
“找到了!找到了!”万大叔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现在已经是傍晚了!”万大叔的手里举着一束花,不过看起来完全不是什么尾巴的形状,因为花朵开的太小了,果然是变成了兔尾巴。
“咱们得找个地方安营扎寨了,晚上爬山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纵然这脚下的路还没黑彻底,再往前走,树密起来,也够呛看得见光了,不如就在这里吧。”万大叔说的很有道理,汝飞飞点了点头。
“你去帮万大叔捡些柴火来吧,搭帐篷的事情交给我。”终于和缓了突如其来的咳嗽,老教授说道。
“教授,您刚才说我才是,我才是什么?”汝飞飞有些不明白,看起来好像是很严重的事情,教授怎么开了个头,便不往下说了?
“没什么,快去吧,天要黑了。”教授低头回身开始在包里翻出帐篷,搭建起来,看样子没有继续与汝飞飞就刚才的话题讨论下去的打算。
尽管非常好奇,汝飞飞还是被万大叔拉走了。
“姑娘,我们年岁大的人,总是比你们多见识多知道一些,有时候,一些事情并不是知道真相才算是好事。”万大叔虽然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着汝飞飞心不在焉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劝解道。
“万大叔,此言差矣,若不是为了寻求真相,我们又为何会来到这里呢?”汝飞飞看面相或许是个温婉的姑娘,实际内里有着自己的一套为人处世法则,是谁劝也不听的,非常执拗的。
不然也不会在发觉自己被徐川错认成了汝飞飞之后,久久不能原谅徐川。
本来他们就是双生胎,徐川与令毓萌确有纠葛在先,认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徐川剖白了自己的内心,他真正爱的人是汝飞飞,而不是令毓萌,这就够了,不是吗?
对于汝飞飞来说,远远不够。
她总是会不停的猜测,不停地质疑自己,与其说是她在折磨徐川,不如说是她在折磨自己,折磨那年原本应该平静安乐的时光。
如果能回到当初的话,汝飞飞一定会竭尽全力,将那段难熬的日子压到最小。
“对不起,”汝飞飞看到万大叔黯淡的眼神,知道自己爱争辩的性格占了上风,也伤害了万大叔,“我一时口不择言,您别在意。”
万大叔摆了摆手,“快捡柴火吧,天快黑了。”
两个人安静的拾了一会儿柴火,汝飞飞还是忍不住开口,“如果真相真的那么难以接受,我想我不想知道了。”原本以为万大叔不会理她,没想到万大叔沉默了片刻说道,“孩子,有些真相,不失为了自己活得明白,而是想让周围的人活的安心,哪有人是完完全全为了自己而活呢?真相也是,哪一个真相是只为了一
个人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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