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尽听到这话果然气得立马站了起来,“我不要住在这里!给我钥匙!我要开飞机自己走!”
蒋山河忙的灰头土脸的,刚回来就听到严尽闹着要走,“怎么了?哪里不合心意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牛雀和徐川哈哈大笑,严尽这才明白自己被坑了,只能闷闷的到一旁去了。
“你们怎么惹他了?”蒋山河有些摸不着头脑,看样子明明是徐川和牛雀欺负了严尽,怎么这孩子却不跟自己告状,反而是一副自己做错事了的样子。
“没什么,逗他玩呢,”牛雀羡慕的说道,“你真好啊,还有个这么在乎你的小跟班,我跟徐川都没有。”
正在笑着的徐川听到这话,眼睛里的光也暗了暗。
小跟班?怎么没有?徐川原来是有的。
就是旁边这位昏迷过去的徐芩。
眼下到了安全的地方,有些事情,是要揭开谜底了。
“蒋兄弟,你还记得二木给我们采的那些草药吗?”徐川探过身子问道。
“记得,怎么了?那些不是止血的吗?”蒋山河有些不明白,几个人里并没有人有流血的伤口啊。
“劳烦你去采一些过来,”徐川定定看着面色雪白的徐芩,“我应该能用上。”
虽然不知道徐川打算做什么,但是蒋山河总是选择无条件的相信他,加上严尽在墙角有些畏畏缩缩的样子,蒋山河准备带他到外面转一转,也就应下了这个差事。
“看来,我也要想办法自动退场了。”牛雀很有眼色的站起来,四下看了看,“有没有内间?我困得很,想好好睡一觉。”
徐川指了指里面的那个门,“锁好门,不要被溅一身血。”
虽然是开玩笑的口吻,但是也预兆着接下来的情形,并不是那么简单。
“徐芩,睡也睡够了,起来吧。”徐川往沙发上仰面躺下,果然过了不一会儿,身边的位置就凹陷了下去,是徐芩。
“你怎么知道我已经醒了?难道我现在连闭气都做不好了?”徐芩有些尴尬,更多的是有些欢喜,至少徐川没有第一时间就杀了他。
“说说正事吧,”徐川并不看向徐芩,而是朝着木构造的天花板看去,“你入了瓷瓶,如今瓷瓶碎了,我想知道我师父在哪里,你应该知道的吧。”
徐芩吸了吸鼻子,“你不是也知道吗?那具……”
话还没有说完,脖颈上就多了一只手。
“我告诉你,他在瓷瓶中活了整整三百年都相安无事!那不是他!不可能!”原来徐川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隐忍,等待爆发的这一天。
“可是……”徐芩艰难的发声,“那就是他。”
足足等了有两分钟的功夫,徐川才渐渐松开快要被他掐死的徐芩。
“为什么是你?”徐川这话更像是在问自己。
“是我什么?你现在是认定了是我杀了吴锐吗?”徐芩笑得灿然。
“不是吗?”徐川的眼中藏着一丝希冀,可惜徐芩没有看出来,他看到的只有徐川的不屑与鄙夷。
“你身上这自成一体的脉搏,这创伤修复迅速的肉身,这些不是我师父给你的吗?”徐川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说法,“当然不是,是你自己抢走的!”
果然,徐芩还是听到了这句指控。
“如果我说不是呢,你信不信我。”又是这个亘古不变的话题,人们总是在不举证不辩白的情况下,先问对方信不信自己,信才会接下来解释,不信,就直接绝望的转身。
而正确的步骤不是应该先亮明底牌吗?
徐芩也不是那个可以超脱世俗的人。
你信我,一切才有的聊。
你不信我,那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什么也不想说。
“你走吧,”就在徐芩以为自己会等来徐川一掌的时候,却等来了这更近乎绝望的三个字。
这等于是徐川认定了他就是杀死吴锐的凶手。
他的确无从变白,瓷瓶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吴锐的毕生功力,现在都在自己身上,当初发生的事情,连徐芩都无法解释,濒死的自己,被吴锐吸食到干瘪的自己,竟然会在瞬间重生。
这种事情,徐川更不可能相信了,他甚至都没有给徐芩机会辩白。
蒋山河与严尽回来的时候,房间内只剩下徐川一人了。
“哎?徐芩呢?牛雀呢?”蒋山河怀中抱着的除了草药,还有很多野果,“都是之前二木给咱们摘过的,没有物,可以放心吃!”
严尽看到徐川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还未说出口,就见徐川口吐鲜血,直直的倒了下去。
“徐川!徐川!”果然徐川刚才让蒋山河采药不错,接着给徐川喂下去,总算止住了一些。
“我刚出去不过片刻,这是怎么了?”这里不可能会有基地的人追过来,难道是……
“再有下次,”徐川说话断断续续,“我,我不会饶你了你,徐,徐芩……”徐芩?徐川的伤是他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