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徐川手中的兔子,布同左右看了看,“你这是截胡了?”
“啊?”徐川一时没有听清。
“我是说你这是从哪里捡来的死兔子,看来是刚死,不知道有没有病,不能吃。”
布同的话让徐川有些委屈。
“这是我打来的兔子,前一秒还活蹦乱跳呢,你看我这一身的泥,就是抓它的时候摔的。”徐川当真没有夸张,这一阵的泥都可以拿下来搓几个泥人了。
“可是为什么一点伤口都没有?你让妹妹看看。”布同把兔子递给妹妹。
小女孩仔细的这里捏捏,那里瞧瞧,“徐川你是不是撒谎了?我姐姐不喜欢撒谎的人。”
徐川和布同一时之间都有些局促和尴尬。
“瞎说什么呢?”布同这句话却是对自己妹妹说的,小孩子可能是有口无心,大人却是听到了心里。
“你姐姐喜欢……”徐川的话被布同打断,“好好好,信你了,是你打的兔子,行吗?”
兔子已经开始架起来烤上了,这无盐峪果真是没有盐,布同在身上掏出一个绛蓝色的袋子,往上面撒了些什么。
香味儿渐渐传来……
“哇,好香啊!”妹妹扔下了手中之前舍不得扔的糖葫芦棍儿,之前还是一直舔着的。“香吗?”布同有些高兴,许久不曾吃这种大餐了,因为布同虽然是教别人潜泳,但是却没有挂靠在任何机构,自己几乎也是任性要钱,今天可能就挣一顿饭钱,上次有一顿老夫妇要一起学潜泳,布同还是
倒贴钱给人家买的专业装备。
“想不到你姐姐还有这样一面……”徐川一边说着,一边给找了几片干净的大叶子,用水冲刷干净,准备当盘子用。
“我姐姐可厉害了!”妹妹骄傲的神情让徐川想起了一个人。
徐芩。
虽说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徐川会向别人介绍,“这是我的表弟,徐芩。”
但其实两个完全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徐川能感受到,自己被徐芩仰视着,关怀着,就像一个哥哥的存在是一样的。
现在在徐川现有的记忆里,徐芩应该是在国外商谈,不知道那场海上的爆炸,他会不会牵扯其中,自己还好被布同所救,如果徐芩也在那里,徐川简直不敢想象他现在的情况。
“开饭了!”妹妹一边喊一边跑过去。
“这个是给妹妹的,这个是给我的,”徐川正等着接手,布同接着重复道,“这个还是给妹妹的,这个是我的,”最后扬了扬手里仅剩的一小块,“这个是给你的。”
徐川欲哭无泪,“不是说好平局分吗?为什么你们分到了两次?”
妹妹抢答道,“因为女士优先!我们先吃一次,然后剩下的再跟你平均分。”
“妹妹真聪明!来!姐姐再给你一块。”布同又把自己面前的一大盘肉撕下来一块递给妹妹。
徐川不是什么能言善辩的人,碰到这么会说话的小孩儿也就只有吃亏的份了。
现在还没开始学习潜泳,每天只是去剃头摊儿旁边说书赚钱,来回路上再背着布同的妹妹单是这样就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
不知道是身体哪里出现了偏差,徐川不由得又想起之前山林里的那一幕。
到了晚上,等布同和妹妹都已经睡下,帐篷里再也见不到打闹的身影时,徐川悄悄的起身,来到一块巨石后面,开始屏气凝神,想要试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拥有了强大的神秘力量。
果然气流从掌心起,奔着眉心而来,徐川一个控制不好,险些伤了自己。
“呼……好险……”从新开始小心翼翼的控制着气流的运动,徐川感觉到自己混沌的身体渐渐舒展开来,体内竟然变得异常轻快。
“你在做什么?”身后响起的声音把徐川一下了一跳,这气流自然也就断了,被突然打断,徐川感觉到胸口尤其憋闷难受,还有些想要吐。
下一秒就开始呕吐起来。
“你那兔子真的没病?是你打的?那你现在这上吐下泻是怎么回事?”布同追问道。
徐川吐了个痛快才起身回答道,“你们吃了那么多,我才吃了一点,不是兔子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你刚才在说什么?”布同的眼神像锐利的鹰一样扫着徐川上上下下。
“真……没什么……我就是睡不着,来活动活动身体。”徐川不知道该怎么定义自己这种奇异的功能,况且自己现在连合理的运用它都做不到,他不想让布同知道。
一旁的布同终究是没有看出什么不一样,“好好过来守夜,晚上不许离开帐篷四周。”
“那,那人有三急……”徐川还想为自己争取权利。
“那也等明早再急,难道这块巨石是你的厕所间?”布同问道,又别有用心的仔细看了看地下。
“没有没有,我憋着,憋着,咱们走吧。”徐川赶忙说道。日子一天天,过得不算快,也不算慢,徐川渐渐成了小镇上有名的说书先生,当然也给隔壁的剃头摊儿带来了不少收入,老板很是高兴,“小伙子,从我第一天见你就觉得你不是普通人啊!这书里的故事说
得真好!感觉跟真的一样!”
徐川笑了笑,算是应下了这夸奖。渐渐的,徐川所说的人物越来越丰富,情节越来越跌岩起伏,曾经布同问过他,怎么学会说书的,他自己你也不知道,好像这些东西就藏在他的脑海里,别人不知道,也带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