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
“是一只鸡的归属。”
牧夜霄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是什么?”
方少华开口解释:“回大人,是李家和张家的,在争抢一只鸡,都说这只鸡是自己家的。”
牧夜霄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突然有些头疼,自己现在是每天要和鸡鸭牛打交道了吗?
“鸡现在在哪里?以前是怎么判的?”
方少华看了一下记载,开口:“这个的话,以前大人就是直接将鸡给杀了,两家一人一半。”
这个主意好像不错,等下实在是区分不出来的话,那就这么办吧:“你先去把两家抢鸡的人,叫过来吧。”
这次抢鸡的自然是两个妇人,张氏和李氏,两个人一进来,就看着牧夜霄跪下:“大人,那只鸡是民妇的。”
另一个也不甘落后:“大人,那只鸡是民妇的。”
牧夜霄看着两人争论不休,突然开口看着两人:“你们谁能够证明,那只鸡是你们其中一个人的?”
张氏听到这个话,心中突突,大人这是啥意思啊:“大人,那可是我从小喂到大的鸡,尾巴都是剪了的,大人只要见到那只鸡,看它尾巴,就知道是我的。”
李氏自然是不甘落后:“大人,鸡的尾巴被剪了,见到那只鸡的人都知道,这怎么能算是特征呢!我家的鸡,可是从小都打了记号的,在她的爪子上,系了一根黑绳,很细。”
牧夜霄好奇,既然有证据的话,那就好说了:“把鸡抱上来。”
这些人真的是闲的发慌吧,居然会有人因为一只鸡闹上公堂的。其他的人也觉得新奇不已,这个小地方,小事情一般都是村子里正就给处理了。
一般是发生了人命才会找衙门的,结果谁知道,这两个妇人,居然因为一只鸡,大家都觉得好奇。
很快那只鸡就被抱上来了,李氏看到鸡,激动的不行:“这就是我的鸡,你看她的脚上,还我的黑线。”
张氏不愿意,看着那黑线:“那你看鸡的尾巴,还是我剪的呢!”
牧夜霄被两人吵得头疼:“你们的邻居都知道你们养鸡的事情吗?”
张氏看着牧夜霄:“大人,李氏就是我的邻居,不然的话,也不会偷我的鸡了。就是仗着住得近,才偷我的鸡。”
李氏哼哼两声:“你放屁,那是我的鸡,是你偷我的鸡。你别以为我好欺负,你老是偷我家的东西,我这次才不会让你了。”
方少华这个时候,倒是想起来了,这两个人都是街上有名的泼妇,大小事情都能吵起来,偏偏两人还是邻居,真的是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的那种。
隔壁的邻居都习惯了,谁能够想到,这两人居然闹到衙门来了。看着牧夜霄:“大人,要不还是一人一半。”
牧夜霄还没有见过这种市井吵架,觉得有意思的很,看着两人:“行了,都住口。你们两个刚才说的,看得见的都不算证据。最好是拿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鸡是你们其中某一个人的。”
“不然的话,本官有理由怀疑,这只鸡,不属于你们任何一个人,是你们从别的地方偷来的。”
眼前这只鸡,从羽毛上来看,分明是一只野鸡。牧夜霄生气的看着两个妇人,深呼吸一口气,这是没事来衙门找事情的。
两个妇人还不知道,眼前的大人,认识这个鸡啊。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居然上手,去抢那只鸡了。
牧夜霄一拍惊堂木:“住手,把两个妇人拿下,这里是公堂,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啊?居然敢在这里动手。”
两个妇人被衙役拿下之后,李氏还有些不死心,看着牧夜霄:“大人,这只鸡,真的是我的。”
牧夜霄挑眉:“本官没有说不是你的,只是你需要证明,这只鸡是你的。”
李氏皱着眉头:“这是我从小喂大的,这要怎么证明啊,我都说了,那个绳子,大人非不承认。”
牧夜霄好笑:“哦,这个绳子,你说是你从鸡的小时候就系上的,分明是在说谎。小时候系上,随着鸡长大,印记会更深一些才对,看样子你在说谎。这只鸡是张氏的吧。来人……”
李氏看着牧夜霄要把鸡给张氏,瞬间变了脸色:“就算鸡不是我的,也不是张氏的。”
牧夜霄已经让兔子帮忙,问过这只鸡了,知道这只鸡的主人,并不是这两个妇人,而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