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慢慢道来,“这两日,大概在边疆作乱的曲姜人就会进京了,你记得提醒景容,让他等边疆之事解决后,再查御国公府的案件,不要在这个时候去临山开棺,免得惹来父皇不悦。”
莫若没听到什么感兴趣的八卦,难免有些失落,拍了拍大腿,起身,道,“罢了,这话,我替你带给他,你也好好休息,下回,我再进宫看你,你就安心待在这,早晚有一天,能出宫的。”
这话,只换来景贤淡淡一笑。
双眼垂了垂,一边说,“母妃曾经说过,落叶归根,终究会回到它原来的地方,出宫?真的有那么一天吗……”
声音越来越虚!
越来越轻!
摇椅上的景贤,瞌着眼帘,渐渐睡下了。
莫若轻叹了一声,心想,这天下的皇子,大概也只有景贤过得这般凄惨了。
他取来一件薄薄的毯子盖在了景贤的身上,离开了内屋。
唤来拂录,嘱咐,“好生照顾贤王,切记,太医院送来的药不要再喝了,按照我以前开的方子抓药,定要看着他喝下去,明白吗?”
拂录点头,“老奴明白!”
莫若看了眼满院子破败的景象,又道,“这院子哪里是住人的?好歹他也是个王爷,你去遣人来好好修葺一番,该添置的添置。”
“是是是……”
拂录也都应下了。
莫若朝屋内看了眼后,不安的离开了。
……
失踪案告破,京兆尹整理着文卷,准备呈报到大理寺备案,但还是先行来了一趟容王府,把文卷给容王过目了一遍。
亭中!
“这案子只要大理寺盖了章,也就落案了,王爷可要待伤势好了后,亲自进宫一趟?如亦王那般,去面圣?”
说白了,就是摆明的让景容去邀功,兴许祁祯帝大悦,能赏些什么!
连同他京兆尹也能沾沾光!
景容虽然头上、手上都缠着绷带,可一向不漏弱态的他,那鹰隼紧蹙的眉眼,依旧烈火灼灼。
捏着一杯茶小喝了一口。
轻轻放下,道,“不必了,让大理寺去处理吧,还有那个甘踌良,该如何审,就如何审,虽没杀人,可毁尸灭迹,便等于同罪。”
“是,下官明白了。”
“下去吧。”
京兆尹拱手,收拾好文卷,准备离开。
远处,路江突然急步前来,神态凝重,立在亭外。
“王爷,不好了。”
“何事?”景容肃问。
“阮家小姐,失踪了!”
砰——
茶杯,自景容的指尖上,稳稳当当的落在桌上。
与此同时——
东苑的小丫头抱着纪云舒换洗干净的衣裳进了屋,一边递给她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
“纪先生,这张字条可是你的?”
纪云舒一脸困惑的接了过来。
“我的?”
丫头点头!
“是从先生换下的衣服里掉下来的。”
“哪件衣裳?”
“先生受伤时穿的那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