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一瓦一砖,有水不敢喝,有屋不敢进,落脚之地不敢落,是众人的惧,二当家何不行行好,当是奢求行人一晚安眠,明日好上路。”
这话,纪云舒说的一字一句,不带半点停顿。
文绉绉的文说给山匪听,当然是屁!
可赵青却懂了,还耐心十足听完了她的话,
“原来你们之中,不仅有武夫和走狗,还有一个小书生啊,说出来的话,文绉绉的叫人好听,大爷很喜欢,不过,大爷今天就是不走了,什么一瓦一砖,什么一晚安眠,都是狗屁,在这里,是我赵青做主,我就是王法。”
纪云舒笑道,“大临,北至北梁,西至宜城,东至塞关,南抵莞疆,都在大临律例的管辖范围内,一切,都要按照律例来算。”
“律法,别跟我讲什么律法,朝廷要是有本事,早就派人来了。”
“所以,二当家当真不愿意离开?”
“你们有这么本事吗?”
挑衅!
纪云舒冷静极了。
然而相对于纪云舒,景容的性子就按耐不住了,本要上前。
倏地——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好痒啊!”
“是啊,好痒啊,浑身都痒!”
“我手红了,起了好多红点。”
……
杂七八杂的声音开始响了起来。
很快,连赵青的身上都开始痒了起来,紧皱眉头开始在自己手臂上抓了起来,衣袖往上一撩,才发现自己身上也起了好多的小红点。
“怎么会这样?”赵青疑问。
除了纪云舒、景容,还有那些侍卫,所有的侍卫身上都开始发痒起来。
纷纷挠得十分厉害!
景容凑到纪云舒身旁,问,“为何会这样?”
“我让掌柜将芝薯粉灌进用白酒泡过的仓草里,然后点燃,散在了一楼里,一旦沾染了,就会浑身红肿发痒。”
“为何我没发现。”
“因为用白酒泡过的仓草燃烧后,是无味无形的。”
“那我们为何没有这种症状?”
“因为我在下来时,在你和琅泊,还有那几个侍卫身上散了姜水,所以也没事。”
这女人,简直神了!
景容不得不佩服她啊!
两人一问一答,说的那是不亦乐乎,可赵青却因为浑身难痒而性情暴躁起来。
冲着纪云舒和景容质问,“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纪云舒回,“这是一种毒,一旦沾染,就会渗至骨头,轻则便会难痒无比,重则,便会皮肤溃烂,成为一具行走的死尸。”
“你……”
“不过这种病,并不是不治之症。”
赵青一听,“解药给我。”
伸手!
纪云舒却不理会。
反而说,“要解药当然可以,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恩?
赵青震惊。
一边抓住自己的身体一边说,“什么事?”
“从今往后,不准再来这家客栈。”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你和你的手下就会奇痒无比,最后,指不定受不了,会死。”
赤果果的威胁!
赵青不是赵怀,看着自己身边的弟兄如此难受,自然不忍为了面子和傲气,而去和纪云舒较劲。
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
于是道,“好,把解药拿来。”
洒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