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景容当下在桌子底下踢了纪云舒一下,“你搞什么?”
她挑着两撇小胡子,“替玉音姑娘赎身啊!”
“你?”
“你看我这一身,像是有七千零一两的人吗?若拿出一两,倒还可以。”
景容,“……”
纪云舒,“我是替你叫价呢!玉音姑娘美如天仙,若娶回去,当作花瓶,也能养养眼。”
景容脸都黑了,一副无奈的模样,压低声音,说,“纪云舒,这笔钱,本王会给你好好记下来,到时候,床上还。”
呃!
她无言以对!
而这会,旁桌的张公子急了,屁股从板凳上起来,大喊一声,“七千一百两。”
“七千一百零一两。”纪云舒又喊。
“七千两百两。”
“七千两百零一两。”
永远多出一两。
张公子都要崩溃了,冲了过来,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小子,你跟我作对啊!”
“公子,宝娘刚才不是都说了吗?价高者得,我一没用你的银子,二没逼你与我争,咱们大家公平竞争,谁也没欠谁啊。”
摊摊手!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多我一两,你有本事砸一万两。”
纪云舒冷笑的睨了他一眼,“张公子,你还是赶紧坐回去吧,你我好好叫价,不过,本公子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无论你叫什么价,我都会比你多一两。”
伸出一个指头!
“你……”
张公子火气上头,捏着拳头就要挥过去,这手才抬起来,就被景容拧住,用力往下一掰。
手被往后折去,张公子疼得整张脸都扭曲了,因为右手被反到脖子后,膝盖也被迫曲下,直接单膝跪到了地上。
“疼疼疼……”
眼泪都流出来了。
景容眉梢冷厉,似要冲到发髻上。
道,“连我的人你也敢动?找死。”
“你……你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张中易,我爹是兵部少司张祺栋。”
“原来是兵部少司张祺栋啊,我当是什么人能养出这么个狗东西来。”
嘴毒的功夫一丝也不减。
张中易又疼又怒,另外一只手颤颤的指着景容,“你竟然敢侮辱我爹?不想活了?”
景容不屑,手上力度加重,脸部的轮廓仿佛也冷硬了几分。
哼道,“张祺栋那老家伙贪赃枉法,利用职权中饱私囊、收受贿赂,你最好通知你爹一声,让他将私吞的钱财全部交出来,再好好享受一段自在的时日,一个月后,吏部举书上报贪污官员名单,第一个要办的,就是你爹张祺栋。”
语落,景容将他重重甩到地上!
张公子彻底愣住了,“你……你是什么人?”
“你没资格知道,总之,你爹的事,吏部是办定了。”
张公子坐在地上,额头冒着虚汗,两眼发直。
“怎么样?还叫不叫价?”
叫个屁!
他爹都要倒台了,七千多两哪里还拿得出来?
众人议论纷纷,却再也没人叫价了。
看气氛不对劲了,宝娘赶紧命人将张公子从三楼抬了下来,送回府上去了。
“好了好了,上面那位梁公子七千两百零一两成交,玉音以后,就是你梁家的人了。”宝娘说。
大家惋惜不得,又羡慕、又嫉妒。
一直冷漠不语的玉音,抬着头看向纪云舒,欠了欠身。
纪云舒冲着她笑了一下,然后走到景容身边,“恭喜,人是你的了。”
什么?
“玉音姑娘是你的了。”
景容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