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没有!”她斥声否认,眼睛泛红,“我和阿远没有什么苟且,不是你说的那样,我知道他心里一直喜欢的人是我姐姐,从来都没有我,我也不会去强求他,说到底,我只是一个风月女子,是注定配不上他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代替我姐姐陪着他,照顾他。”
“那你为什么去找你?你你说,我们怎么相信你?”
她抿了抿唇,终于说,“其实那晚,我本以为他会去常府,可他却来找我了,说是很想我姐姐,所以我就陪着他多喝了几杯,但后来他喝多了,便在我那里休息了一会,这一睡,就睡到了丑时,等他酒一醒,就赶紧走了,我们什么都没做,我玉音从来在长安所卖艺不卖身,视自己的清白为性命,你说我们苟且,更是从何说起?”
一字一句,说的十分用力!
说她苟且,比杀了她还严重。
张捕头踩了玉音这枚地雷,只能咽了咽口水,抹着额头上的一把汗,默默退到了一边。
他发誓,再也不开口了!
我没文化,我承认。
玉音说完,蹲身下来,伸手抚着李远的后背,眼泪落下。
还一边说,“总之,我没有撒谎,阿远的确没有杀人。”
众人沉默。
房明三苦恼片刻。
说,“可你要是拿不出证据来,本官也不能信你。”
“可那晚根本没有人看到过。”玉音说。
房明三叹气!
此刻,纪云舒的目光久久徘徊在地上三人身上。
心里也开始问起自己来,难道李远不是凶手?玉音和李明洲说的供词都是真的?
当这两个问题在她心里问到第五遍的时候。
她眉目一定,问,“你们分别说了丑时的第一更,和丑时的第三更,而且还记得这么清楚,是不是当时你们都听到了打更的声音?”
“是。”
两人抬头,异口同声。
“那就好办了。”纪云舒转身跟房明三说,“还要请房大人忙一趟了,在下待会会将李远的画像画出来,你让人拿去给那晚子时到丑时打更的更夫,和渝州城行乞的乞丐看一看,询问一遍,常世良死的那个时间段里,是否有人见过李远。”
嗯哼?
房明三不解。
“更夫本官倒是能理解,可是纪先生,你找那些乞丐做什么?”
“难道房大人没有听过包打听吗?”
“这词倒是听过,但是与乞丐有很什么联系吗?”
“当然有,若说大临朝史官记录的是朝堂政事、官员记录和一切与历史相关的事件,那么,那些散在大临天下各个地方的乞丐,便是记录民间一切大大小小的‘史官’,唯一不同的,只是他们缺了一支笔罢了!”
这一说,恍然大悟!
还真是!
景容听完,勾着唇笑了一下,这天底下,竟然还有人将史官和乞丐相提并论的。
你怎么不把天下和乞丐比一比?
景容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话来,“这真正的包打听,该是你纪先生才对,大临上下事件,想必还没有你不知道的,依本王看来,你比那些乞丐还厉害。”
大哥,你是在夸我呢?
还是在损我?
咱能和平相处不?
纪云舒瞅了他一眼,闷了一声气。
小子,你等着,待会跟你算总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