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哪一个病人他都会出手看病的好吧。
张捕头不清楚莫若的性格,会觉得奇怪也是应该的,但也没有多问,便带纪云舒过去了。
看刚出衙门,就被跑来的张欣兰拦了一个正着。
“哥,令阳呢?”她手里抱着一卷卷轴,踮着脚尖问张捕头。
张捕头奇怪,问,“欣兰?你这么晚过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找令阳的啊,七八天前,令阳就答应我了,说是会教我写字,可那天我拿着卷轴去找他,在他家都等到快子时了,他还没回来,刚好今天我有空,本来想去他家里等他,可是又怕他像上次一样不来,所以直接过来衙门找他了。”
抬了抬手里的卷轴!
张捕头无语,“你别闹了,现在衙门里正忙着呢,文师爷也很忙,没时间教你写字,等忙完这一阵再说。”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看到他才行,我自己进去找他。”
说着,张欣兰扭着身子要往衙门里钻。
后一刻,被张捕头拉住,“欣兰,你别再胡闹了,文师爷现在不在里面,他去水月居了。”
张欣兰诧异,“他去那里做什么?”
“你说呢。”
“哦,我知道了,他是去泡温泉了,怎么不叫我啊,我这就去找他。”
正要去,又被张捕头拉住,“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听话呢?都说了是在办正经事,你好好在家待着,别去胡闹,没看到纪先生还在这里吗?别给你哥我丢脸。”
嗯哼?
张欣兰这才注意到一旁的纪云舒。
上回让她当着文令阳的面丢了面子,心里可记恨呢。
于是——
一双窜火的眸子看了过去,哼了一声,说,“房大人请来的就是不一样,架子都比别人足,以为自己有点小本事,就目中无人。”
你丫是不是搞错了?
目中无人,说的是你自己吧。
纪云舒把张欣兰的话丢到一边,她说,“张捕头,不要再耽误时间了,赶紧过去吧。”
“是,纪先生,你先上马车,这就过去。”
她点头!
张欣兰气得只跺脚,硬是挤到了马车上,要一块过去。
去的路上,张捕头坐在外头,纪云舒和张欣兰坐在里面。
张欣兰大胆的上下看着她,时不时皱了皱眉,时不时又冷笑几声。
纪云舒则正襟危坐,根本不搭理。
“听我哥说,你是个很厉害的人,破了不少的悬案,是不是?”
不答。
“可我看你也就是个书生的样子,根本就没什么本事,想必破的那些案子,都是靠运气吧?”
不答。
“我看这次,你算是要栽了,都好几天过去了,一点头绪都没有,还老是怀疑谁谁谁是凶手,可最后都不是,看来这次连房大人都要看走眼了。”
依旧不答。
纪云舒想,景萱再怎么霸道、野蛮,也是个知趣的人,可这小丫头,也不知道是谁给的自信,眼珠子都长在头顶上,还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
搁在现代,就好比一个文化不高、却身价几百万的人去机关单位办点事,里头的编制人员对你爱答不理的道理是一样的。
又好比一个月上万工资的人去逛高档服装店,却被里头只有三千工资的店员瞧不起的道理也是一样的。
纪云舒有时候觉得,这些人,就该拉出去被枪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