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所以呢?”
“我怀疑,凶手是从其中一条密道进到书房,再从书房进到阿远的房间,将他杀死的。”李夫人说得十分笃定。
纪云舒心头一紧。
李夫人继续,“而知道那个通道的人,除了我和我夫君,还有一个人知道。”
“那个人,是不是龙扬镖局的云同扬?”纪云舒说。
李夫人诧异,“先生怎么会知道?”
纪云舒神色平淡,说,“是李远的尸体告诉我的,所以,杀死李远的人,也正是云同扬。”
呃!
李夫人身子踉跄,差点晕厥过去,幸好被纪云舒扶住,将她扶到旁边坐下。
等到她的身子好了一点后,她紧抓着纪云舒的手,满眼是泪,“果然是他,人果然是他杀的,可是,他为什么要杀阿远?之前死的那三个人,难道也是他杀的吗?”
“不是。”纪云舒笃定否决,面色严肃,“他只是杀了李远,杀害另外三个人的凶手,其实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
“李夫人,二十年前,流帮派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在下希望,你将你所知道的,统统说出来。”
“我……”
“事关人命,还请告知。”
李夫人垂眸,犹豫很久!
才终于叹了一声气,抬头看着挂在黑夜中那轮孤零的月。
“钱,都是钱在作祟!”
含泪说了起来……
一炷香的时辰后。
纪云舒心中的一团迷雾顿时被剥开的干干净净。
所有一切,都摆明了!
她豁然一笑,返回了李远的屋子。
然后——
与房明三耳语了几句。
李明洲面部一僵,再而一震。
吃惊了好一会后,才招招手,将张捕头叫了出去。
没人知道她与房明三说了什么。
而纪云舒则悄悄打量起正在做笔录的文令阳。
那张有质的侧脸,在灯光的映照下,线条分明、白里透红,像一块精致清透的玉石,薄薄的嘴唇轻轻抿着,坚挺的鼻梁高高耸起,浓密而如蒲扇的睫毛往上曲着,衬着那双深邃的眼眸。
这样的男子,的确温文儒雅!
放在众人之中,算得上佼佼者。
一旁的莫若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景容,小声提醒,“小心你未来王妃成为别人的。”
景容一看,这才发现纪云舒的目光一直注视在文令阳身上。
醋意一起!
上前,将纪云舒拉到另一边。
“看出什么来了?”
纪云舒淡道,“想知道?”
“你说。”
“明日一早,衙门公堂上,一切都会分晓。”
景容不明。
纪云舒也没有再做回应,迈步而出,打了一个响指,时子衿便出现在她身边。
“纪先生有什么吩咐?”
她在时子的耳边说了几句,时子衿点头,离开。
奇奇怪怪的!
那晚——
龙扬镖局里。
李明洲从书房的密道离开了李府,来到了这里。
云同扬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来,早早就在屋子里等他了。
“这个时候,你们李家都是官府的人,你过来,就不怕被发现吗?”云同扬坐在正位上,手里捏着两个铁球。
“为什么?”李明洲问。
他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身体塌垮的站在屋子中央,头发略有散乱的遮挡着他嗜血般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