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王爷,现在离安抚县还有一日的路程,要不要提前通知安抚县县令一声?”琅泊问。
“不必。”景容说,“我们只是经过而已,不会逗留多久。”
“是。”
景容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似乎想到了什么,说,“安抚县的县令现在还是柳志良吗?”
琅泊回,“是他。”
“有趣。”
笑了一下。
“当年柳志良捐来了这个官,消息一传开,还是王爷给压下来的,看他为人忠厚,便与吏部说了一声,将他派到了安抚,这官一做,倒有好些年了,而且听说安抚治安很好,百姓也挺安乐的,说明王爷当年留他是留对了。”琅泊说道。
景容勾着唇,看着面前抖颤的烛光,说,“柳志良虽说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十多年了,连个乡试都中不了,可脑袋瓜子却很聪明,尽耍一些小聪明,这种人,其实最适合做官了,坏人别想钻他空子,好人也拿不到他半点好处,安抚能太平这么多年,着实算得上是他的功劳。”
“王爷说的对。”
“这安抚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朝廷倒是多次想升他的官,那家伙却不要,窝在安抚,做起了山大王。”
“那王爷,真的不通知他了吗?”琅泊再次询问一遍。
“不用。”
琅泊也闭了嘴,不再问了。
正好这个时候,三娘经过他们的屋子,即便隔着门,她还是听到了屋子里两人的谈话。
是个王爷?
三娘打骨子一紧。
都说做贼的最怕做官的。
三娘也不例外,更何况,里面还是一位王爷。
索性端着手上的饭菜绕过这间房,敲了敲隔壁一间。
门却没锁!
她推门进去,就看到莫若像躺尸似的瘫在床上。
红唇一勾。
“大爷,你要的饭菜,是给你搁在桌上呢?还是……”她端着饭菜走到床边。
莫若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
“给我一壶酒就行。”
艰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才发现他手里还拿着一瓶。
“看来大爷很喜欢喝酒啊。”
“不是喜欢,是习惯。”
三娘一笑,“既然如此,不如与三娘喝几杯?”
“可有酒?”
“当然有!”
“可是好酒?”
“上等的女儿红。”
“多少?”
“管够。”
一问一答。
莫若的酒虫子勾了出来,起身,走到桌边坐下,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吆喝一声,“那就上酒吧。”
三娘将饭菜放在一边,走到外面冲着楼下吩咐了几声,小二立马搬上来几坛上等的女儿红。
“大爷是想一碗一碗的喝呢?还是一坛一坛的喝?”
“随便。”
“那……赌注是多少?”三娘那双含着光的眼盯着他。
莫若这些年闯南走北,是知道规矩的。
随手从腰间上掏出一块玉佩,丢到桌上。
“喝过我,玉佩归你。”
三娘正要将玉佩拿起来看一看,莫若却用杯子倒扣住那块玉佩。
笑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大爷真会说话。”三娘又道,“大爷用玉佩做赌注,那我……”
“不用,你赢了,玉佩拿走,输了……也拿走。”
“哟,还有这等好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