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上的漆,是擦桌子的时候留下的,根本不是箱子上的,你要是有证据,就拿出来,没有证据的话,你就是在诬陷我。”
很激动,又很害怕。
“在下可没有诬陷你,明明是自己告诉我的。”
“我自己?”
纪云舒点头,将他手一拉,掰开紧握拳头的手掌。
掌心上,有一条两寸长的伤口,鲜血未干,而且因为没有好好处理的云因,伤口处还很脏。
纪云舒说,“这条伤口,应该是你在搬箱子的时候,被箱子底的木屑割到的吧。”
不是疑问,是肯定!
小二立马将手抽回。
“我……”
支支吾吾,眼神飘忽。
纪云舒笑笑,“你无须狡辩,我既说得出来,自然也拿得出证据。”
说着,她走到一个箱子边上,指着上面一处,“这个箱子上面有一道血痕,呈现直条状,原因很简单,就是当你搬起其中一个箱子时,因为手被划伤,伤口上的血沾到了箱子底座的边角上,你手心吃痛,将原本抬起的箱子垒在了这个箱子上面,两个箱子叠在一块,上面箱子底座染血的位置正好压在了这里,故而,才留下了这条直条形的血痕,很浅,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就不会注意到。”
仿佛她亲眼所见似的。
班主听了这么多之后,算是明白了。
于是——
冲上去就拽住那小二的衣领,质问,“你这个贼,我现在就要拉着你去见官,走。”
说完,便硬拽着他要去见官。
但被一直作为旁观者的景容拦下了。
他冷冷的道出一句,“老班主不想要箱子了?”
班主愣了过来,“当然要。”拽着那人衣领上的手用力了几分,“你快将我的箱子交出来。”
“我……我没拿。”小二抖颤着吼了一声,然后一把推开老班主,跑到三娘身旁,满眼求助的看着她,“三娘,我真的……真的没拿。”
无辜的很!
三娘心底其实已经有了底!
她心里估摸着,一定是他们瞒着自己私下动手了。
所以,她也不能不管。
便挡在了前头,与纪云舒说,“公子,捉贼拿脏,你口空无凭,单说这些,根本就证明不了什么。”
纪云舒不恼!
也不急!
心平气和的很!
可戏班子那帮人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
“东西就是你们偷的,要是再不交出来,我们现在就去报官。”
“对,现在就去报官,你们就是一家黑店。”
“黑店。”
……
闹哄起来!
三娘见惯了这种场面。
于是——
扯着高音的嗓子吼了起来,“吵什么吵?这是我杜三娘的底盘,谁要是敢闹事,我可饶不了他,别说是你们报官了,天皇老子来了,我杜三娘也不怵。”
气势很足。
确实镇住了场面!
戏班子里的人也呆站在原地,不吭声。
三娘沉着脸,与纪云舒说,“死猪不怕开水烫,你要是能找出那几个箱子来,我杜三娘保证,那三个箱子里的东西值多少钱,我双倍银子奉上,作为赔偿,可你们若是拿不出证据来,也找不到那三个箱子,那你们就是在我杜三娘的底盘上闹事,我也不会轻易放了你们。”
这一说,戏班子的人就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