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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娘,让她剖。”
男音!
一个男子走了进来,扶着三夫人,说,“娘,爹现在死了,最重要的,是还爹一个公道,将真正的凶手找出来。”
三夫人膝下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他叫张一墨,长得十分清秀,看上去,也算个明事理的人。
三夫人眼含泪光,最终点点头。
他与纪云舒说,“先生,麻烦你了,你一定要找出我爹的死因。”
纪云舒点了下头。
手中的小刀,已经慢慢的切了下去。
尖刀深入皮肉内,只有些许的血液溢出来,甚至有些黏稠。
而那些血液,是黑色的。
小刀点点深入,最终露出了死者的一节喉骨,也是黑的。
她将莫若给她的那个小瓶子拧开,将里面的粉末倒在了喉骨上面。
一点反应也没有,并没有变化红色。
下了结论,“死者入喉的毒,只有银霜,茶毒并不是从喉中灌入的。”
张一墨问,“那那种毒是怎么进到我爹身体里的?”
纪云舒暂时性没有结果,摇摇头。
然后取来针线,将切开的喉咙一针一线的缝合起来。
像是在绣花似的。
最后一针收完,再用干净的帕子在喉咙上擦干净,原本切开的痕迹,若是不仔细看,压根就瞧不清楚。
众人很惊讶。
心里开始琢磨起这人到底是谁?
而纪云舒则不紧不慢,将死者原本脱去的衣服一件件穿起来。
将外衫逃上去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宽大的衣袖上有一些碎末。
那些碎碎的东西勾在衣服上的银线上。
她捏在手心里一看,发现像是打碎的瓷器碎末。
便问起张家人,“你家老爷可是与人打动过?”
张家人摇摇头,“昨晚老爷寿辰,怎么可能与人打动?”
“那他衣服上瓷器碎末从何而来?”
“衣服?”张家的管家突然上来说,“这衣服,是老爷昨晚寿宴席中去房里换的一套。”
纪云舒纳闷,“为何会中途去换衣裳?”
“因为大夫人的茶杯被猫打翻了,茶水溅到了老爷的衣服上,这才去换的一套。”
“是在戏班子唱戏之前?还是之后,或者说,是在那个戏子上茶之前,还是之后。”
“上茶之后,戏班子刚唱,茶水就打翻了,老爷去换了衣裳回来,戏已经唱到了一半,刚刚坐下,人就倒了。”
一问一答!
张管家所言句句属实。
纪云舒思索片刻,“那,可否带在下去你家老爷的屋子里看看?”
张管家看向张一墨,张一墨直接说,“张叔,你带先生过去吧。”
“是。”
张管家便带着纪云舒和衙门的人准备过去。
刚出去,就听到一声猫叫声!
两只猫在院子里十分兴奋的扑着,想要进到屋子里去,看到纪云舒出来,又想朝纪云舒扑过来。
被张管家挡住,还说,“这猫今天是怎么了?平日里最怕老爷,现在老爷死了,就拼命想往里面扑,连纪先生你都想扑。”
纪云舒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那两只猫,看着它们发亮的眼珠子,觉得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