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说什么呢?”
霍然起身,一脸兴师问罪的模样。
她虽听不懂那番话,但反正是骂自己就对了,所以自己怼回去,没错。
“不得无礼。”莫若狠声训斥,“于夫子是圣师,你一个小丫头怎能出言不逊,再口无遮拦,我就将你扔进那个井里去。”
“你敢。”
“那你可以试试看。”
“你……”唐思吃了瘪,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加上外面还有时子然守着,她要是真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估计真会被活剥了。
只得将这口气咽了进去!
坐回原来的地方。
于夫子摇摇头,对这样的野女子真是无言以对啊,索性就无视了,双手撑在矮案上起身,默默走到自己的里屋去了一会,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封泛黄的信件。
他将里面那封被压得十分扁平的纸张取了出来,一点一点的展开。
上面,只简单的写着几行清秀工整的字迹。
于夫子手心抖颤,望着那熟悉的字迹,眉头深锁,眼泪再一次在眼眶中打转。
一边说,“这是他离开的时候留下了那封信,这一年来,我来来回回看了几十遍,想着,他终有一天是会回来的,没想到,盼了一年,却只盼来了一具尸体。”
莫若好奇,“可否让我看看这封信?”
于夫子倒也“大方”,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接过那封信,莫若便看着上面写着的几行字。
——教恩无以回报,心不归鸠巢,望飞归原土,辞恩。
果然,说郭禾是书院里的才子一点也没错,就连一封出走信都写的这般有文采,字里行间都不给人驳斥。
唐思是个好奇的宝宝,撇开刚才那一茬,愣是赶紧凑了上去,一脸八卦。
“写了什么?我看看。”
“你看不懂!”
莫若直接回了她一句。
“我怎么就看不懂了?不就是几个字吗?谁还不认识了?”她嘴又哼了一声,“我还稀罕看了。”
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林殊的声音。
“老师!”
那声音,闻着十分凄惨。
一听就知道是那小子来告状了。
他跨门而进,却也不忘礼数,双手附上,朝于夫子行了一礼,然后便扑在了于夫子的脚边。
一只手搭在那张矮案上,一只手搭在地上。
诉控着,“老师,这次无论如何,你都帮学生讨还公道。”
于夫子困惑。
“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何事?这脸色,怎会如此苍白。”
“是他们。”他手一伸,直指莫若与唐思二人,“昨天他们打了我也就罢了,却又害得我被蛇咬了一口,方才,竟还到我的屋子内险些要杀了我。”
说完,他将自己的衣袖卷了起来,露出了手臂上那道伤。
衣服上血迹斑斑。
好在,已经止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