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声音的来源,是景容。
闻言,屋里的人全朝门口看去。
只见纪云舒和景容从门外进来,脸色冷凛凝重。
两人皆于夫子拱手一鞠!
礼倒是做到了!
于夫子不明,问道,“景公子这是?”
景容的目光则落在林殊身上,薄冷的唇轻扬,“这鸣山书院,虽说是块风水宝地,三年科举中,便出三甲其二,却没想到,闹起了一出又一出的好戏来,我有幸,竟遇到了这么一桩。”
林殊看他是与自己说这番话,心里一瞬便怯了起来,隐隐约约也察觉出了那话中所带的意思,脚步微有趔趄的往后挪了一小步。
怒了努嘴,没说话。
景容:“林殊,你方才不是口口声声的说,人在做,天在看吗?这话,没毛病。”
“你……什么意思?”
语气抖颤!
“是夸赞你们于夫子教导出了个你这么个好学生。”
这话太诡异了!
于夫子自问理解能力不差,偏偏听不懂景容的这番话。
便接过话来,“景公子所言,是道……”
被打断!
景容说,“夫子,我想说的,是关于郭禾被杀一事。”
于夫子眼眸一嗔,略有激动,“可是找出凶手了?是谁?”
偏不说,吊你胃口。
在旁的纪云舒则小步上前,目光同样落在双腮抖颤的林殊身上,然后,自那绯红的唇中缓缓吞出四个字来。
“凶手是你!”
呃!
淡淡的四个字,不轻不重,不咸不淡。
却有几秒钟的时间,让全场都寂静下来。
林殊双瞳骤然放大,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口,大袖一挥,大声否认,“你别冤枉我,我没有杀人。”
“是不是你,自有证据。”
“好啊,那你倒是将证据拿出来,我倒是要看看。”
纪云舒不急不慢,将那颗东栗珠拿在手上,朝他递了过去,“这是你的吧?”
一看到那颗珠子时,林殊下意识的将手往身后藏了藏,干瘪着嘴。
这小小的动作,都被纪云舒看穿了。
“你不用藏了,这颗东栗珠,正是戴在你手腕上那串上的其中一颗。”
“不是。”
“那你将手伸出来看看。”
林殊眼神轻晃了几下,才理直气壮的回,“难道是一颗东栗珠,就一定是我的吗?这世上谁都可以有,为何是我?”
还在狡辩!
这样人,倒也见多了。
谁会那么勤快的跳出来说自己凶手?
纪云舒浅笑,“没错,拥有东栗珠的人,世上多的是,但整个书院里,却只有你一人有,东栗珠一串22颗,想必你手上的那一串,只有21颗吧,而缺少的那一颗,便是我手上的这一颗,是我从井底那个酒瓶子里发现的,当然,那个酒瓶是谁的?你的东栗珠又怎么会在酒瓶里?这些,看似是与郭禾的死没有关系,可是,我在那个酒瓶上找到了两种血迹,是你和郭禾的,那也就是说,郭禾死的时候,你在场,或者这样来说,在郭禾离开的那一天,你们在后山发生了冲突,在这过程中,你手腕上那串东栗珠被郭禾手中的酒瓶勾了线,珠子散落在地,你的手也被割伤,血流到了瓶子上,而郭禾被你打得身体出血,血液,也同样流掉了瓶子上,事后,你便将他的尸体和那个瓶子一并丢到了井里。”
字正腔圆!
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