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下,反应过来,眉心不悦,“王爷心里想必早就分析透彻了,又何必来考我。”
当她高考啊!
心思被这女人戳穿,景容只好笑笑,又正了正色,“别的原因,本王确实分析过了,朝廷官员就是因为没有查到线索,所以才返回京城,可是途中却失踪了一阵子,那么,在他们失踪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既然要灭口,直接杀人就是,何必还要闹出一场失踪的戏码来?所以,本王能想到的唯一解释,就是那些人的目的……是想与朝廷为敌。”
搁在现在,就是变相的“愤青”。
可——
“何处此言?”纪云舒问。
“猜的!”他脱口而出,又说,“那些人应该是想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些什么事情,所以才没有直接杀人,而是将其掳走,若是问到了他们想知道的事情,便杀人灭口,问不到,依旧杀,会牵扯朝堂官员的,必然是与朝廷有关,这才大胆的猜了一下。”
哦!
纪云舒倒是没想那么多!
景容又转而问她,“你也有心事?”
“在想那个玉坠子的事。”
“说来听听。”
她眉心轻拧了几分,才款款道来,“那玉坠子原本是一块完整的,后来才分成两半的,叶儿姑娘手里有一块,而那一块,是在她生下孩子之前就有的,所以,当时乔子华说看到她和一个带着笛子的男子在一起,我想,那个男人可能就是叶儿孩子的爹,而在良达进去叶儿房间的时候,她就已经与人做过那种事了,所以才会衣衫不整,可她一不叫、二不哭,还有心思去质问良达和猫的事,完全不像是被人强/奸的,反而,是略带抵抗的你情我愿,都说叶儿姑娘心性很高,能让她心甘情愿的人,应该就是那个和他拥有同样玉坠子的男人。”
“这么说,你是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
她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可能……就是咱们隔壁邻居的文家公子。”
“文家?”
又是文家!
纪云舒继续说,“如果当时打晕乔子华的人真的就是那位文公子,那叶儿说要去报官的事……会不会也与他有关?”
这只是她的猜测!
景容听言,也琢磨起来,端起手边的茶,刚要放到嘴边喝一口。
突然——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耳朵猛然一动,听到悉悉率率的声音从屋顶的瓦片上传来。
后一刻,只见一道黑影从上面掉了下去,狠狠砸在地上,
“砰”的一声!
鲜血满地。
那人似乎连脑浆都给砸出来了!
景容立刻跃身而起,将纪云舒护在了身后,冷厉的眸看着地上死了的黑衣人。
“啊!”
刚从屋子里出来的巧儿吓得脸色刷白。
手里的一个碗碟也砸在地上。
稀巴烂!
时子衿顺势从屋顶上跟着跳了下来,充斥着杀意的眼睛看着被她斩杀的黑衣人。
她手里拿着一把鲜血淋漓的长剑,血液顺着锋利的剑锋一滴滴的滴落到地上。
在月光的映照下,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