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什么,便画了下官最拿手的画作。”
景容欣赏着手中的画,不禁点头赞美,“果然,商大人的画作堪称神作,画中之物犹如映在眼前,惟妙惟肖。”
“多谢王爷夸奖,只是拙作,王爷喜欢就好。”
“这画,本王很喜欢。”
他将画递给了纪云舒,让她也欣赏欣赏。
那画中精髓,连纪云舒都要自叹不如。
“相信这世上能将白鸟画得如此传神的,也只有商大人一人你了。“
由心而发。
商卓低了低头,以作谢意。
合上画轴。
她突然问起,“对了,不知……林殊现在如何?听闻他高中状元,进了修撰,你与他一同在翰林院,应知道些。”
提起那人,商卓的神情就沉了下来。
他如实回道,“不瞒先生跟王爷,自从皇帝下旨出甲那一日,我与林大人就不似在书院那般小吵小闹、胡来乱作了,而我与他……虽同在翰林院,但他是修撰官,接触的是皇室文案,我却只是编修,整理的是六部之事,所以……极少交流。”
话里有话。
景容道,“是因亦王?”
直接挑明。
呃!
商卓震惊,“王爷怎么知道?”
他是王爷,能不知道吗?
“朝中之事,明眼人都看得见,而且本王进京当日,大理寺的余少卿就说了有关林大人的事,想来,他能高中状元,也是受了亦王的恩。”
景容称呼林殊为一声林大人!
“确实如此。”商卓叹了一声气,懊恼不已,“就在皇上决定一甲的前一天,亦王就派人将他接去了亦王府,我本该极力劝阻,只是林殊的性子如何,王爷和先生都知道,他若是执拗起来,旁人拉都拉不住。”
“各有选择,不得强求,只是……本王担心你心有怨言。”
“王爷此话怎讲?”
“论才学也好,人品也罢,你都绝对拔得头筹,胜他三分,状元之属,本该是你才对,但林大人是因亦王暗中行通,才被封为状元,你心中难免会有一根刺。”景容说。
但商卓却笑了笑,释怀道,“下官能得一甲,就已经知足了,又怎么会有怨言?纵使心中真有一根刺,也只是一根不起眼的刺,可作不计,而且,都是在朝为官,为朝廷尽力,不分位居高低。”
心胸宽广。
没有小人之心。
景容:“你能这样想固然最好,名号,不过只是名号,若真有本事,即便搁置山野林间,也是可用之才。”
“王爷说的甚是。”
“本王也果然没有看错你,你能放下怨言,安心为官,此等心性,极少人能有。”
商卓笑了笑。
景容又挥了下手:“罢了,不谈此事了。”
毕竟,现在林殊是亦王的人,私下谈论,没有意义。
话题结束后,三人又寒暄了几句。
商卓因还有公事在身,不便多留。
临走之前,说,”若王爷有需要下官的地方,只需知会一声,下官必定竭尽全力、在所不惜。”
表明自己的立场!
人走后,望着那道背影,景容说,“商卓性子稳重,又明黑与白,虽然目前只是翰林院的编修,但若为本王所用,日后,自是本王在朝中的左膀右臂。”
高评价!
其实,景容早早就打了这个主意。
当然,纪云舒也表示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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