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夏不热、冬不冷,此次离宫,不能将他一块带走,难免有些不舍。
他与拂录说,“我已与敬事房打了招呼,等我走后,他们应了我,会分你一个好去处,你不必担心。”
“多谢王爷。”拂录躬身,眼泪带着泪,“王爷,今后没有奴才在你身边,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你身子不好,天气又越来越冷,一定记得多加几件衣裳。”
“我知道的,好了,你也别送了,进去吧。”
“还是让奴才送一送王爷吧。”十分固执。
景贤眼眶湿润,点点头。
拂录便搀扶着他上了马车,一路目送着离开,偷偷抹眼泪。
直到马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才折身进了宫。
马车行得不急不慢。
路面平坦,也不颠簸。
马车内,沈长钦打量着那几只鸽子,好奇的问,“王爷为何会带几只鸽子出宫?”
他挥:“我常年在宫中,好在有这几只鸽子为伴,也能解解闷,实在不舍将它们留在宫中。”
“原来如此。”
沈长钦觉得,这位王爷是个性情之中啊!
车内也再次恢复了沉静。
不知过了多久,景贤衣襟内的手紧握了几分,似乎有些紧张。
沈长钦注意到,问,“王爷怎么了?”
他摇头,“没事,只是许久……都没出来了,也不知道如今这外头变成了什么模样?”
语气里带着憧憬。
沈长钦,“王爷如今大病初愈,皇上恩准你出宫建府,往后京城里的繁华便随处可见。”
“是啊,是啊!”
他嘴角缓缓牵起一抹笑容。
很快,马车穿过一条繁华的街道,喧哗的声音一阵阵传来。
“卖糖葫芦……”
“新鲜出炉的肉包子……”
“看一看,瞧一瞧,上等的玛瑙玉……”
……
隔着车帘子,面香味也扑了进来。
萦绕在鼻尖。
景亦心里甚有些紧张,屏住呼吸,伸撩开了车帘,看到了京城大街上的繁华。
路上形形色色的百姓衣着或繁华、或简朴,在街上穿梭来往,小贩商户落在两旁,各种各样、琳琅满目的物件一一映入眼前,
在景贤看来,有些东西他认得,有些东西却不认得。
觉得十分新鲜。
这就是他期待已久的宫外啊。
每一次,他都只能抬抬头,隔着面前那道高高的城墙看看外头的天。
如今身临其境,脸上的喜悦已难以掩盖!
沈长钦细细打量着他,不由的有些心疼。
很快,马车便到了贤王府。
这里离容王府很近,转过去不过两条街,若走路过去大概也就两柱香的时间。
二人下马车。
沈长钦,“贤王,今后这便是你的府邸了,只是昨日咱们礼部才开始置办,有些东西还不全,所以简陋了些,但下官会命人赶紧置办妥当。”
他弯了弯腰,致谢,“有劳沈大人。”
“下官应该做的。”
他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脚步驻足在门口,仰头看着大门上那块金灿灿的牌匾。
牌匾上印着用烫金的手艺做的“贤王府”三个大字。
贤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