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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舒心里虽然很高兴,可也有些担忧。
一方面,卫奕能越来越好,是福。
但另一方面,他若是知道了《临京案》背后的真相,自己一家葬身火海,养育自己多年的父母却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定然接受不了,只怕到时候,就会是祸。
她握笔的手紧了几分,一双杏仁眸微微一沉,许久也没说话。
小丫头瞧了,上前询问,“纪大人,你怎么了?没事吧?”
她立马将自己的思绪抽离出来,摇摇头,“没事。”
“那我就先出去了,有事你就叫我。”
“嗯。”
丫头刚出去,就撞上了迎面而来的景容。
他一身朝服,想必是刚从宫里上完朝回来。
“王爷。”
他摆了摆手,示意丫头离开,才夸门而进。
堂屋里似乎比外头还冷。
那女人就不冷吗?
他看了一眼纪云舒,说:“天气这么冷,怎么也不让丫头置几个炉子?”
纪云舒视线落在他身上,扬了扬手中的笔,说,“干活的人哪里还觉得冷啊!”
“我是担心你冻坏了身子,这都已经入冬了,看来没多久京城就会有一场大雪。”
纪云舒笑笑,注意到他一身的穿着,好奇的问,“你衣服都没换就过来了,可是有要事?”
“算不上要事。”
他荡着步子走到桌边,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热茶,喝了几口。
眉头不展!
纪云舒索性放下手中的活,走了过来。
景容立刻倒了杯热茶,塞进她手中,又握住她冰冷的手,心疼道,”你看看你,炉子不愿置也就罢了,怎么衣服也不多穿两件,手冻成这样,得病了怎么办?”
掌心里有那杯热茶贴着,暖意几乎在一瞬之间就延着她掌心上的血管蔓延开来,手背又有景容的大手握着,几乎里里外外将她暖了个彻底,
她却凝视着他的目光,问,“说吧,到底怎么了?”
景容看得出来,她有些担心,“其实就是小事。”
“嗯?”“陕西近日出现了很多山贼,在昌并一带劫了不少人的钱财,甚至有很多镖局的货物也被劫了,就在上个月,边境小国进贡到朝廷的一匹丝绸也遭了殃,全数被山贼拦了去,什么也不剩,甚至还伤了几个人,地方县衙也束手无策,只好调动周边驻守的兵马过来剿匪,可那帮山贼狡猾的很,到处游斗,最后剿匪不成,官府就只能协商,让他们将朝廷那批贡品布交出来,谁知道,那帮山贼竟然将布匹早早就分
了,官府没办法,只好上报到朝廷来了,今日在朝堂上父皇就说了此事。”
“既是问题,解决就好,大可调动朝廷人马过去昌并就是。”
“虽说如此,可总得有个出主意的领头羊吧?”
嗯?这一说,可见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