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夫君在树下脱骨化成烟,我只得在坟前为你种黄土。”
那人说这两句戏词的时候,说得绘声绘色。
甚至连连念了好几遍。
意犹未尽!
仿佛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台上穿着戏服的鬼娘子挥着水袖在唱曲。
那一幕,久久在脑海里回荡。
“那是多凄惨的故事啊!”
“可不是吗?”
凄惨,却不凄美。
那几个大临人说得痴痴爱爱。
邻桌一男子问:“你们说的是什么戏?有那么好看吗?”
这问题,顿时打开了两桌人的话匣子!
方才念出戏词的大临男子冲着他说:“你们大概还没去过义乌吧,等你到了那儿,一定要去听一听赵家班的戏,保证你与我一样贪恋那戏。”
此人用的不是“喜欢”二字,而是贪婪。
“这可就奇了怪了,现在的戏都难看死了。”
“可我说的戏却好看。”
“是吗?你你仔细说说, 怎么好看法?”
“那戏名,叫《鬼娘葬夫》!”
《鬼娘葬夫》?
这名字一说出来,就顿时引来周围人的好奇。
有人说:“《鬼娘葬夫》?这名字真诡异,听着就是鬼怪之类的戏。”
大临男子说:“岂止是名字诡异?整个戏也诡异的很。”
“哦?你继续说。”
那人侧了个身,让自己坐得稍微舒服些,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大有长谈的架势。
整个一楼大厅的人也几乎围了过去。
准备听听那戏究竟诡异在那儿?
就连纪云舒也有些感兴趣了!
《鬼娘葬夫》,这名字听上去有几分凄美之感。
她张了张耳朵,目光朝那边看去,却只看到一个个围站起来的人,根本看不到要“讲故事”的人。只听到里面的人出了声:“这戏的开头啊,讲的是一个女子和他夫君拜堂成亲的一幕,台上十分热闹,那二人也如胶似漆,几乎夜夜缠/绵,男耕地,女织布,日子其乐融融。哪知那男的在一次外出时,竟撞上一大户人家的小姐,偏偏还双双对上了眼,从此便经常私/欢在一起,男子为了女人和钱,最后心一狠,将自己的娘子推入井底,残忍杀害,之后与那有钱小姐成了亲,一入富贵之门,犹如鲤鱼跃龙门啊!岂料,他娘子一缕魂魄不散,竟在井底变成了鬼娘子,入了阳间后,披着一块陌生人的皮去找她夫君还债,她夫君贪恋她新皮美貌,背着那有钱小姐又夜夜与鬼娘子行苟且之事,直到有一晚被有钱小姐撞见,鬼娘子便诱导男子杀了有钱小姐,将其推入当初她死的那口枯井里。男子以为从此可以和鬼娘子在一起,哪里知道,鬼娘子当着他的面撕下脸上的人皮,露出了原本的可怖之像!她夫君当场吓
晕过去,鬼娘子一边哭,一边活活剥了她夫君的皮肉,剥得只剩一堆白骨。”
那人说得绘声绘色!
听得众人后背一阵发凉。
觉得可怖森森。
仿佛已经想象到了那个画面。
过了好一会,就开始有人却迫不及待的问:“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鬼娘子如何了?他夫君一堆白骨之后?可是也变成鬼了?”那人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后来啊!鬼娘子便将她夫君的那堆白骨葬在了一棵大树下,她也终日在那坟边坐着,一边,一边吟唱,才有了最后那两句‘看夫君在树下脱骨化成...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