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你打算从哪里开始查?”
纪云舒凝神片刻。
细想了一番。
说:“虽然杜慕白和苏巧的案子合并成了一桩,可是需要查的点还是得分为两点。”
“哪两点?” “一点,是苏巧的头颅为什么会被人放在用石膏做的石头里?她剩下的骸骨又在什么地方?而石头又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被放进了那堆装有赌石的箱子里的?恐怕都要好好查清楚才行,毕竟,这是案子
的起因。“
”那另外一点呢?“”那就是杜慕白了!”纪云舒说,“看守文舍的小童说过,他那天一早匆忙出去,仿佛是去见什么人?那他究竟是去见什么人?那个人会不会就是凶手?我想,如果知道了这一点,或许就能有线索继续往下查
了。“
两桩案子合并,但线索分别独立。
也就是说,纪云舒之前答应帮李成查一桩案子,现在得查两件。
显然是李成占了便宜。
景容说:“相信高定应该很多人都认识杜慕白,如果要查他那天早上去见了谁的话,应该能查到,但是,你是不是还要……”
欲言又止。
纪云舒接了话:“没错,我还要开棺验尸。”
这男人果然懂她。
“杜慕白是被人所杀,只要是被杀,骸骨上一定会留下线索。”
坚定。
六年前,杜慕白的尸体并没有运回家乡,而是由义庄的人将其葬在了山上。
如今开棺,定是一堆白骨。
纪云舒继续说:“其实关于杜慕白的案子,我想还得去问一个人,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谁?”
“薛和!”
那个与杜慕白一同在平阳侯府做为门生的人。
纪云舒:“二人同为门生,必定有所交集,都说杜慕白朋友不多,也不善于社交,与他待在一起时间最多的,应该就是用为门生的薛和,或许,他知道那天杜慕白去见了谁!”
景容却有了相反的想法。
他说:“那你有没有想过……此案可能跟薛和有关,门生之间的竞争,本就是不可言的。”
并没有直接说薛和就是凶手。
毕竟,只是怀疑。
纪云舒好看的秀美因他这句话而不禁微微一拧。
又想起了秉正故意露出破绽这件事,背后,一定与什么事情是挂钩的。
她道:“一切皆有可能。”
刚说完——
宋止道:“你说的薛和,我见过。”
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
“就是之前那次,方同带我去参加了诗会,那二十两银子,我就对他的诗赢回来的。”
“然后呢?”“他给了我银子之后,就上楼去了,没再见过。都说他是个才子,今年一定能高中。当年杜慕白被取消门生资格后,他也被取消了门生资格,之后落榜,没有再考,直到今年又继续来考了,还听说,他背后
似是有人撑着腰”
撑腰!这两个字从宋止口中说出来,竟显得有几分滑稽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