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忽然渐渐清醒,目光定在了那拓手中拿着的瓶子上。
立刻朝那个瓶子伸手一抓:“还给我。”
几乎是扑过去的。
但那拓猛然起身,快他一步。
故而让她扑了一个空。
那拓捏开瓶子,放到鼻尖处闻了闻。
有很强烈的药性!
从味道上而言,应该是治疗割伤的药。
“这是谁给你的?”
“还给我!”她想去抢,但身子实在太虚弱,根本支撑不起。
一双眼睛满带着恳求的神色。
看她这个样子,那拓便知手中这东西一定不简单,心头窜了怒火,大声喊道:“都进来。”
那些原本一一退出去的丫头们闻声,立刻伏着身子进来。
扑通!
全都跪到了地上。
“说,这药是从哪儿来的?”
丫头们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他手中的那个陌生的药瓶,随即纷纷摇头。
一人说:“王爷,这瓶子我们没有见过?”
“没有见过?那可有什么人来过?”
“奴婢们一直听从王爷的吩咐,好好看着王妃,除了屋子里的几个丫头还有王爷以外,根本不见有什么人来过。”
“若是没有,这东西从哪来?”
“奴婢们是真的不知道。”
一个个都吓坏了!
是真的没见过。
转而,那拓扬着瓶子,质问半个身子都要从床上掉下来的景萱:“说,到底是谁给你的?”
“不是谁给的,是我自己的!”
“你觉得我很傻?”那拓俯身,再次擒住了她的下颌,往上一抬,迫使她仰头看着自己发红的眸子,“那天闯入王府袭击我的刺客,是不是就是给你这瓶药的人?是不是?”
他就像一匹即将发怒的猎豹,恨不得将面前的猎物活活撕碎。
毕竟,他被那个黑衣人伤成那样,还因此被那延在自己父王面前摆了一道,结果那黑衣人却逃之夭夭,一点踪迹也没有。
这口气,他可是一直隐在胸口。
现下,若这药真的跟那个黑衣人有关,他必定要用景萱的尸骨将那人引出来,然后五马分尸,大卸八块,即便如此也不足以抵消心中的怒火,定要将其尸体丢至山野,任由豺狼虎豹一一吞食才罢休!
面对他的质问,景萱自是不能供出景容来。
就是死,她也不会说。
便摇头:“不是,不是的。”
“那这东西究竟是谁给你的?”
“重要吗?”
“别跟我玩这一套,你知道我不会杀你!但这不代表,我会让你安然无恙。”
景萱惨白的脸上掠过一丝苦笑。
她说:“如果你想继续折磨我,请便。”
请便!
她早就看淡了生死,若不是之前景容忽然到来,她已经自杀死了。
不至于苟延残喘的继续活着!
那拓手中的力道加重。
几近捏的她脸部变形!
“别挑战我的耐心,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说?还不是说?”
景萱死咬牙关!
索性直接闭上了眼睛。
任由他处置!
那拓眼眸中的那团火越演越烈。
而就在这个时候——
门口忽然传来一声:“那药瓶子是我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