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是——
她却见朱瑶似是有心事。
“朱姑娘,你怎么了?”
今天一整天纪云舒都没有出门,想必对山庄里发生的事情还不知道。
朱瑶担忧的叹了声气,看了看山庄里到处都在巡逻的小厮,说,“难道纪姑娘没有发现今日有些不对劲吗?”
“我当然知道,温将军已经派人来跟我说了,说是山庄里闹了一桩命案。”
“是啊,就是出了一桩命案,所以连大理寺都惊动了。”
“可是在寻凶手?”
“嗯。”
“可若是凶手已经逃脱的话,早就已经下山了,又怎么会在这里停留?”纪云舒道。
朱瑶说,“因为下山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那座吊桥,但是……”
“但是什么?”
朱瑶再次叹了一声气,面色担忧道,“纪姑娘有所不知,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明一人,而那人正好又失踪了,所以便怀疑……他就是凶手,而守在吊桥边上的人说那人并没有离开过山庄,想必应该还在山庄内没有离开,大理寺的人和山庄的小厮这才到处在寻。”
这个……
纪云舒就有些不明白了。
“既然如此,朱姑娘为何要如此忧虑?”
朱瑶垂目,眼底不禁湿润了,竟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
一旁的彩儿道,“纪姑娘,你今日没有去大厅那边,所以有所不知,如今众人怀疑的那个杀人凶手就是康定侯的世子李时言,而前不久,小姐已经与世子订下了婚约,此次小姐来宁安山庄也是与世子一块来的。”
什么?
李时言?
纪云舒脚步骤停,眸色之间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她知道李时言是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做事也糊里糊涂、吊儿郎当,可若说他杀人……这从何说起?莫非多年不见,他性子已经完全变了不成?
“你是说,杀人的是康定侯的世子李时言?”
面对她的质疑,朱瑶赶紧说,“这一定是弄错了,时言他一定不会杀人的,我知道他是什么人,我也确定他没有杀人之心,我曾两次落水都是他相救,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杀人呢?一定不是他,那些所谓的证据根本就是滑稽之谈。”
纪云舒尽量掩饰自己认识李时言的事,她问,“你可否与我说说,这件命案究竟怎么回事?”
虽然数天来告诉过她,但也只是说山庄里出了命案,并没有说详情,加上当时景容还在屋内,所以她没有多问,基本全部的心思也都在景容身上,哪里会去想这个案子?
现下听来,没想到竟然与李时言有关?
朱瑶红着眼,她知道纪云舒与旁人不同,也希望纪云舒能为她分析一二,便将整件事情告知,一丝细节也没有漏掉。
一边说着,几人也已经回到了院子里,纪云舒便进她屋里说话。
这一切确实都指向李时言,有人证,也有物证。
偏偏那人证还是洛阳。
纪云舒也知道洛阳不会撒谎,所以那晚所见必定是真!
因为在晚宴上被王怀一番羞辱而才会杀人,这是动机!
而李时言在撞见洛阳的时候手上和身上都是血,还有那枚狮子头的玉佩,这都是证据!
加上他现在人也不见了,便说明畏罪潜逃!
这些事情一一串联起来,李时言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大,甚至有可能他就是凶手。
朱瑶抹着眼泪,拉着纪云舒的手说,“纪姑娘,我知道你也一定认为时言就是凶手,可是我不相信他会杀人。”
纪云舒沉思琢磨,半晌后,心里便有了疑问。
她缓缓开口道,“当晚都已经是子时了,王怀应该已经睡了!如果世子真的要杀人,应该是去王怀的院子里找他才对,若是将他在屋中杀死,再将尸体抬出去的话,房间里应该会有痕迹或者血迹,不可能单单之后一颗带血的心脏。而若是先迷晕了王怀再将他带到假山后面杀了,最后再将心脏挂回屋中,这当中的过程实在复杂,也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所以这两种情况都不可能,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王怀当晚自己出了院子,可是,他深更半夜出去做什么?要去哪儿?又怎么会碰到世子?这些都太奇怪了。还有那枚玉佩,怎么好巧不巧就掉在那滩血迹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