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有些矛盾和挣扎,良久,他跑过去,追上轻歌后,脚掌踏地,一个翻空便停在了轻歌面前,挡住轻歌去路。
他微微低着头,金色面具反射出皎洁银白的月光。
他从袖口拿出两个药瓶,丢给轻歌,“紫色药瓶,银霜水解药,清晨夜晚落一滴于眉心处,只要三日,便能解了银霜水的毒,红色药瓶乃灵乳解药,只要服食一颗,便能解毒。”
轻歌接住两个药瓶,挑眸看了眼男子。
男子眼神讳莫如深,没了之前的清澈,似是在冥想什么。
轻歌把解毒药瓶放进空间袋里,她双手垂于身侧,迈起步子往前走,走至男子身侧,擦肩而过的刹那,翕然一顿。
轻歌转头看向男子,道:“放下屠刀,并不能立地成佛,若是在我放下刀之后,敌人来厮杀,我没了刀,该用什么保卫我的国家,我的亲人?既然已经走上这条路,怎能回头?与其想着怎样才能不与敌人争锋相对苟延残喘活下去,不如拿起刀,将前路敌人全部铲除。”
言罢,她再次往前走。
男子在院墙旁侧站了许久,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过去好久,等男子反应过来时,回头看去,夜色正浓,哪里还有那女子的身影。
男子怔住,沉吟半晌,笑着摇头,与轻歌背道而驰,往玄月关关外的地方走去。
他不该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那样反而像是流氓土匪。
若能立地成佛,谁又愿意手执屠刀沐浴鲜血?
她不拿起刀,怎能守护心中净土?
轻歌悄然无息的回到刘府旧宅,当她打开屋门要走进去时,寂寞空虚冷的小奶娃直接扑到了她的怀里,在胸前蹭了蹭。
轻歌提着他的尾巴,直接往后丢去,再跨过门槛,关上门,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小奶娃四肢朝天地摔在草地上,尾巴翘了翘,血红瞳眸里涌聚水雾。
他揉着屁股,站了起来,跨过走廊栅栏,站在门前,敲了敲门,没人应。
又敲了敲门,依旧寂静。
小奶娃撇着嘴,委屈巴拉地蹲坐在门前,双手撑着脸蛋儿。
过去大半夜,小奶娃不小心睡着,往后倒去。
嘎吱——
门竟然开了。
小奶娃一脸懵逼。
门竟然没锁?
小奶娃无比愤怒地往里面走,欲要找臭女人算账,可是看着轻歌坐在桌前挑灯夜读认真专注的模样,又开始心软。
因刘坤的装模作样,刘府旧宅里并没有夜明珠,用的都是昏暗烛火,轻歌便借着那摇曳烛火,仔细观看着从天鹰阁拿来的资料。
越往后看,脸色越是难看,眉头皱紧,宛若死结。
她抬起手,欲要揉眉,似是想到什么,复又把手放下,用力捏了捏大腿。
长时间养成的习惯想要突然改掉,很难。
小奶娃看着轻歌这个动作,莫名感到暖心。
他说的话,她都听了,也做了。
小奶娃笑。
他趴在桌子上,手肘撑着桌面,掌心托着脸颊,两条腿往后翘起,交叠,荡着,毛茸茸的大尾巴也左右摇晃。
煞是可爱。
轻歌看书认真。
小奶娃看着她也是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