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导弹失控了,我马上让它们消失!”
北极熊:“你他妈最好快点,不然老子就回敬你三十枚,三百枚,让你爽到家!”
看到了吧?这就是首脑热线电话的用途。
跟北约现在做的好事相比,“三枚民兵飞向莫斯科”简直就是小意思,他们可是朝苏联的核电站————至少现在名义上还是苏联的核电站————发射了弹道导弹,并且命中了目标。朝核电站发射弹道导弹,跟直接朝对方发射核弹差不多,那枚导弹有没有爆炸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它打破了北约和华约至今都严格遵守的游戏规则:绝不攻击对方的核设施!
朝一个随时可能再次爆炸的核电站发射空射弹道导弹,北约的决心已经显露无遗,他们想说的话,苏联也应该听到了,听懂了。考虑到北极熊神经比较大条,很容易忽略某些细节,北约很体贴的召开了这次新闻发布会,借新闻官之口把自己的用意给点了出来,画公仔都画出肠子来了,用心良苦啊,你总该懂了吧?只是苏联会采取什么样的反应,大家心里都没底。北极熊的脾气可不大好,他们居然敢打闷棍,这头肌肉多过脑子的巨熊是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的,如果北极熊就此认栽当然万事大吉,北极熊认栽,北约自然也跟着认栽,不认栽不行,这仗打不下去了嘛。大家都认栽了,自然轮到谈判专家闪亮登场了。在导弹飞出去之后不久,大家就以空前的效率敲定了谈判框架:彻底肢解苏联已经沦为笑话,乌克兰、格鲁吉亚都保不住了,我们认栽,退出这些地区好了。看样子苏联也不大可能把卢布林吐出来的,好,卢布林也给你们,总该把你们给喂饱了吧?你们虽然挨了一顿打,但是也占了不少便宜啊,虽说乌克兰以前也是你们的,但是那毕竟只是加盟共和国,你们想对它做什么不大方便,现在好了,加盟共和国变成了占领国,你爱滴蜡就滴蜡,爱推倒就推倒,我们只当没看见。什么?你们还想要波罗的海沿岸三国?那不行,绝对不行!这些地方不能给你,给了你我们几十万士兵就白死了,仗也白打了,绝对不行,顶多把爱沙尼亚给你们!
在北约这帮卓越的政治家看来,这样的条件已经称得上是屈辱了,虽说失去的地盘原本就是苏联的,他们的地盘没有任何损失,相反,还有不少进账,但是对于他们的国际信用却是异常沉重的打击:你丫拉了一大帮小弟去捋虎须,把老虎惹毛了又扔下小弟逃跑,不管小弟的死活了,以后还有谁敢跟你们混?可是没有办法啊,副本开错了,本来是想打落水狗的,结果他妈的窜出一条凶猛尼罗鳄,把他们给咬得遍体鳞伤,再不跑就没命了,只好牺牲一下小弟啦。至于那些被他们抛充的国家即将面临何等可怕的命运,他们毫不在乎,会在乎的话他们就不是以黑心肝厚脸皮著称的政治家了。
连价钱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大家认栽,然后愉快的谈判了,可是……这台该死的电话怎么还不响啊?
电话君一点都不体谅这些卓越的政治家的心情,高傲的沉默着,看着他们焦虑,看着他们急躁,看着他们忧心如焚,看着他们抓狂。如果电话也有人的情商和智商,想必此时它肯定在偷笑吧?能看到这么多政治家如此精彩的表演,它也不冤此生了。
天空中升起了启明星,天快亮了,但电话还是没有响。
德国总理阴沉着脸,一言不发,英国首相急得直跳脚,法国总统唉声叹气,那哀愁的表情,连石头都为之动容。折磨人,太折磨人了,再这样等下去,他们都要疯掉了!
“铃————”
电话终于响了,可惜,不是那台众星捧月的首脑电话,而是柳维平指挥部的那台。电话是奥加尔科夫亲自从哈尔科夫打过来的,柳维平拿起电话,喂了一声,接着,他面色微变,神情几乎凝固了,参谋们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奥加尔科夫的声音压得很低,除了柳维平,没有人听得清他在说什么,也没有人有兴趣去听,一个个都自动自觉的闪到一边,这些东西,不是他们应该知道的,还是少听为妙。
一分钟后,柳维平终于吐出一句:“明白了。”搁下了电话,沉声问:“机降步兵旅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郭参谋说:“进展顺利,卢布林城内防御之空虚,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他们直到现在都没有遭到像样的抵抗,一个连队已经找到了北约联军的司令部!”
柳维平说:“准备一架直升机,送我去卢布林。”
郭参谋大吃一惊:“司令员,你不能去!”
柳维平说:“三分钟内直升机还不来,我就毙了飞行员。”说完拿起钢盔戴上,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郭参谋愣了愣,冲已经傻了眼的参谋们怒吼:“还不赶紧调一架直升机过来!?”
三分钟内调一架直升机过来可不容易,一帮子参谋忙得鸡飞狗跳,柳维平却若无其事,站在指挥部外面看着远方的城市。地平线一片片一簇簇的火球冉冉升起,爆炸轰鸣没有一丝间隙,十几万大军正以卢布林为中心杀得血肉横飞,数量不亚于此的大军也在卢布林周围斗得难分难解,这座美丽的城市已经变成了残酷得令人发疯的人间地狱。他静静的看着,面无表情,只是,他的内心未必如此平静。
一架直升机连滚带爬的飞了过来,好悬,刚好三分钟,一秒都没有超。柳维平也不废话,一个箭步上了直升机,朝飞行员打出一个起飞的手势,郭参谋想说什么,被螺旋桨卷起的沙土灌了一嘴,狼狈不堪。
直升机冒着随时可能被击落的危险,以最快的速度朝卢布林飞去。流弹在飞机周围划来划去,炮弹咝咝作响划空而过,爆炸的气浪甚至让直升机颠簸起来,胆大包天的飞行员额头上全是冷汗,脸都白了。柳维平却平静如恒,只是看着卢布林的冲天火光,定定的看着,一言不发。
我一手打开的魔盒,现在该由我一手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