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外围巡逻回来的士兵,另一名是正在执勤的宪兵,这两名士兵的证词让他们对自己的调查结果产生了怀疑。那名宪兵表示在袭击发生前的五分钟,他亲眼看到有三名安南人从下水道里钻出来,那三名安南人表示他们正在连夜疏通下水道,宪兵也没有多问。那三名安南人进了厕所,直到炮击开始都没有再出现。那个厕所没有遭到破坏,清理现场的人员在那里面发现了五名飞行员的尸体,还有三道脏得不成样子的安南特工的制服。五名飞行员都是在近距离被人用消音冲锋枪击毙,其中三名制服被扒掉,不知去向······”
总统心一惊:“你的意思是······”
国务卿说:“不妨假设一下:是安南特工杀害了那五名飞行员,剥掉了他们的制服,而被劫持的飞机刚好也是三架,这说明了什么?”
总统倒吸一口凉气,沉思不语。
国务卿接着说:“最有意思的是那名巡逻兵的证词。他叫丹玛斯,陆军机步营士兵,是一名机枪手,在安南服役三年多,负过五次伤,获得过两枚军功章,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样一名老兵的证词是绝对可信的。他说他所在的班正在作最后一趟巡逻的时候,在路边碰上一名安南美女,好像还是大学生。这位美女表示正在跟在基地里报役的飞行员约会,于是他们的班长就把她带进基地,并带回宿舍(咳嗽一声)······”
总统面无表情,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没心情管那么多,只听自己感兴趣的那一部分就好了:“后来呢?”
国务卿苦笑:“后面的事情谁都想得到了,那些压力巨大的小伙子见了这么美丽的东方美人还能有个好?就在宿舍里对人家动手动脚(又咳嗽一声)。丹玛斯表示自己劝过战友们了,可是没有人听他的,他只好跑到隔壁,眼不见为净。结果······突然间他听到有动静,冲了进去,还没有看清楚出
了什么事就被一支特工专用的小手枪给射倒,动弹不得,在昏迷过去之前他看到整个班的士兵都被那个女子割了喉,血喷得到处都是,宿舍成了屠宰场!”
总统听得有点儿背脊发凉:“也就是说,那个女孩子是安南特工?”
国务卿说:“确凿无疑。”
总统大胆假设:“更进一步猜想:是安南特工劫持了我们的战机,跑到华夏共和国那边去避难?”
国务卿说:“可能性不是一般的大。”
总统皱起眉头:“可是那几名被俘的安南特工为什么一口咬定是华军特种兵劫持民那三架飞机?他们当中肯定有人在说谎,是谁在说谎?”
国务卿再次露出苦笑:“cia动用了最先进的测谎仪器检测,结果发现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仪器信不过,又请心理专家出手,结果心理专家也被搞晕了,说他们都没有说谎。现在cia已经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不得不推翻先前所有假设,并且建议暂停对靠边近华夏边界的军事目标的轰炸。”
别说负责调查的人了,总统光是听就听得晕头转向,头大如斗。这都是什么玩意嘛,搞了半天等于什么都没做!事实上,安南特工和两名士兵说的都是真话,你就算是用测谎仪测上一万次结果都是一样的,也正是这样,才让无所不能的cia有种老虎咬天有劲无处使的感觉,这种突破口还不如没有。总统万分烦燥,都按捺不住想要找哪个倒霉蛋的碴狠狠的骂他一顿来出出这口气了。国务卿想了想,说:“总统,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讲?”
总统说:“你说。”
国务卿说:“要想发现罪犯,首先要看作案对谁有利。这一事件扑朔迷离,谁也理不出个头绪来,我们不妨先把它放下,想一想,假如我们跟华夏开战,会对谁有利?”
总统斩钉截铁:“苏联!这头北极熊恨不得我们跟华军打上一百年,把先辈花了几代人才积攒起来的实力消耗一空!”
国务卿说:“对,苏联绝对排在第一位,不过他也是间接受益。直接受益的会是谁?”
总统说:“当然是安南猴子!他们都被我们打得尸山血海了,全靠华国和北极熊输血才没有垮掉······你是说——”
国务卿说:“我的意思是,是安南人在说谎!是他们劫持了飞机,并让可能被俘的人嫁祸华国,企图挑起我们和华国之间的战争!”
这样的解释未免令人毛骨耸然,再
加上两名士兵的证词,似乎可信度相当的高,不过还是有点牵强······
国务卿附到总统耳边小声说:“就算事实并非如此,我们也要把责任推到安南特工身上,否则后果难料。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这样!”
总统狠狠一点头,只能这样做了,反正安南猴子债多不愁,背一回黑锅又如何?背不背这一轮轰炸他们都是挨定了的。只要动作得当,要让民众相信还是办得到的,关键是那帮飞行员,一定得封住他们的嘴巴才行!
正想着,一名助手跑过来,大声说:“总统,北京就此事作出表态了,他们表示安南特工劫持了三架战机闯入他们领空,其中一架f-14被他们的防空部队击落,两架被击伤,目前安南特工和被劫持的机组成员都在他们控制之下,很安全······”
总统和国务卿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