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而不是我这边。我对这个女儿的感情早也是恩断义绝。”
“你——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姥爷是一个很好的人。他公司破产又不是他愿意的。再说了,我妈站在我姥爷身边也是很正常的,我姥爷在努力维持一个家,我妈要孝敬她爸要养我姥爷,天经地义。你呢,你抛弃了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女儿,还说自己没有错?!”
“那是你不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么。你不知道。你所知道的,只是那段短暂的幼童记忆,或许还是模糊不清,能知道什么?你肯定不知道,拆散你爸妈的,其实是你姥爷。是你姥爷,当初安排你爸出的车祸。”
“你胡说!”史慕青忍不住站了起来,“我爸我妈认识的时候,我姥爷公司已经破产了,一家生活贫困,这点你知道的。我姥爷怎么安排人去让我爸出车祸!”
“我只能说,孩子,你对***了解实在太少了。你姥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家庭破产以后,怎么安排人导致你爸出车祸,你肯定没有想到。我有没有胡说,你可以去问知情的人。包括,那次在火场里,其实放过了你一把的***朋友,他最清楚,你知道的,他曾经与你姥爷见面,你认识的。”
“你——你认识那些人吗?!他想杀我,你居然说他放过我?!”
“他怎么可能杀你?当时曾老板在那里,知道这一切。他想杀的,是想拿那把小提琴炒作的人。因为他知道,那些人拿了那把受到诅咒的小提琴炒作的话,不知道还会害死多少人。是你姥爷执迷不悟,已经中了那把小提琴的毒,结果害人害己。我劝过你姥爷多少次,扔掉那把小提琴,他就是不愿意。”
“我不相信你的话!”史慕青铁定地说,“绝对不相信。世上没有什么诅咒的东西,没有的。这是无中生有的东西,是迷信!”
“孩子。”齐绍芬嘴角上略微一勾,“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来见你,只是想,或许你和你妈你姥爷不一样。或许,真的有些不一样,最少你好像没有被那把小提琴迷住失了灵魂。但是,我更怕,你是因为还没有见过那把小提琴的缘故。我只能告诉你,因为那把琴死的人太多了。我劝你一句,千万不要去找那把小提琴,知道吗?那对于你没有任何好处。”
“我会记住你的话的,太太。还有,不要说我是你的外孙女。千万不要承认这层关系。你说了,你恨我姥爷,恨我妈,你认为那些人不是你的亲人,我也不是你的亲人。其实,你不用专门来见我,更不用关心我,因为我们两个都完全没有关系。”史慕青说完这话实在没法忍了,转身就走。
曾海滨迈开步子要去追时,到门口见她一记冰冷的目光扫了回来,不由却住了步子,哀叹一声。
“对不起,曾老板,让你难做了。”齐绍芬在看外孙女离开之后,对曾海滨道。
“齐太太不用客气。以我叔叔和齐太太的交情,我这也是想帮你们两个。”曾海滨说,一边说,一边像是皱了皱眉头,“齐太太,我可不可以问你一句,你确定那些人不是想杀她吗?”
“应该不是。想杀她的话,早就可以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齐绍芬面无表情地说着。
曾海滨看着她,没有再说话。
史慕青的心头凉飕飕地刮着寒风。走出咖啡馆时,她感觉世界突然间,再次失去了黑白的样子。
现在几点了,一看表,是十二点多了。
肚子饿,可是,吃不下东西。眼眶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流动着。她怎么能有这样一个姥姥?或许,因为姥爷和妈妈对她太好,总是让她心里面存了一些对妈妈这边娘家人的一点温暖。
可是,现在看起来,陈二叔和陈二嫂对她还更好一些。
或许爷爷奶奶有些私心重,可到底是看重她这个孙女的,不像齐绍芬,完全冷冰冰的没有感情的一个人。
或许是像陈孝义说的那样,她爷爷奶奶,其实对她,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
中午吃饭的时间到了。陆征由于请好了假,和杜玉心之前约好,直接到了吃兰州拉面的饭馆见面。走到兰州拉面的门口,一眼看见了她站在门口等着。
杜玉心冲他笑了笑,说:“幸好提早来了,否则,都没有桌子了。没有想到这附近还有一家这么热销的饭馆。”
“你等很久了吗?”陆征面带歉意,帮她拉开店铺的玻璃门。
“不算久。大概十几二十分钟吧。”说着,杜玉心掩嘴咳嗽了一声。
想外面风大,她那样在饭馆门口站着,岂不是很容易受寒。陆征一边心疼她,一边不由嘴上说:“你可以进店里等的。你三天抗生素刚打完而已,再感冒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