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个人认为,保家卫国是每个中国人的责任。军人,只是把这个任务变成了职业化。当外敌入侵我们的家园,每个人都应该奋起反抗,没有所谓的危险不危险一说。”
轻轻晃悠的两条小腿停下,眼前的他,没有孩子气,是个成熟的男人,稳重充满魅力的气息迎面扑来,笼着她鼻尖上出了一层细汗。她都快以为他之前与她调侃的一面都是故意装出来的。
心头扑通扑通。
纤细的眉毛扬起:“你是不是和女孩子说话都喜欢这样?”
冤枉!
不悦的嘴角一撇,他慎重其事,两眼忽的“凶狠”地瞪住她:“要不是我喜欢的女孩子,我都懒得和她说话。”
她嘴角微抿,似笑非笑。
“蔓蔓!”他“生气”了,俊脸黑黑的,“你怀疑我什么都好。就不准在这种事上怀疑我。”
她哪是怀疑他?他故意与她玩,她这不也与他玩玩。不过这种事适可为止,小头点点:“我相信你。”
狡诈的眉角飞扬,他怎么会不知道她也是故意的,双手捧起她的脸,猛地在她额头上一亲。军人嘛,就要在抓住机会的刹那,绝不放过目标圈里的猎物。他蒋衍是很懂这个道理的。
被吻了!
蔓蔓心头一乍一乍的,感觉有些晕,可能是觉得不真实。从小到大,第一次被男人亲。
看怀里的小女人六神出窍,作为男人的骄傲被大大地满足了一把,大手往她小肩一揽,轻松入怀。
哪知道,忽来一声:“蒋衍!”
五指在她消细的肩上猛地握紧。
加重的力道,吃痛。她顺他目光望过去,见一辆银灰色的小轿车杀在路边,一个三四十岁戴眼镜的女人从驾驶座里走出来,穿着简单朴素的衬衫和工作裤。
疑问时,听他有力的音量在她耳畔叮咛:“别怕,是我二姐,可能是来看我的。我二姐名中一个梅字,你喊她梅姐可以了。”
是他二姐,岂不是未来的姑嫂。他叫别紧张,怎么可能?
扶了扶眼镜,她和他从小花坛的坐阶跳下来,下来时顺道整了整衣装。
蒋梅看着弟弟揽一女人的肩头走向自己,不断地将鼻梁上的纤巧无框镜片拨来拨去,眼神里全是诧异的光。
她当时开着车路过这里,身边五六岁的儿子突然叫:“妈妈,是舅舅,舅舅在抱女人。”她还不信,以为儿子看错了,结果一眼扫过去,刚好看到弟弟在陌生女人的额头上猛亲。她吓得来个急刹车。倒车回来,下车仔细看清楚了,的确是弟弟,才敢叫出声。
现在社会风化开放了,大街头上青年男女亲密的镜头屡见不鲜,可蒋梅知道,自己那弟弟是标准的和尚。之前她奉蒋母的命令不知给弟弟介绍过多少对象,身家好,外貌佳,工作好,三好年轻女青年女干部一大把,偏偏眼光高于天的弟弟一个都看不中,反而让她为这事将一个个朋友都给得罪光了。
但她认了,家里除了兄长,就这么个弟弟,一家都不疼着。
五六岁的儿子小东子也溜下了车,比妈妈更好奇地打量舅舅的女人,扶起小鼻梁上与妈妈一样戴的眼镜,努努嘴巴:“这位姐姐长得没有妈妈上回介绍的好看。”
蔓蔓囧:小孩子童言无忌,她不计较。但这小鬼看来是他二姐的孩子,没正式入门前先被对象的小外甥给嫌弃了,心底小小是点打击。
比起蔓蔓,蒋梅更尴尬,瞧儿子说的这是什么话。以前都是自己认识的朋友介绍来的,儿子随便说没有关系,可眼前这位完全不是,是她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姑娘家。小孩子可以不懂事,大人可不行。伸手拧一把小东子的耳朵:“给姐姐道歉!”
小东子不情不愿嘟小嘴:“对不起。”
蒋衍听着不高兴,一手揽佳人,一边教训小外甥必须懂得尊敬他未来的老婆大人:“你小子才几岁,懂什么女人叫做漂亮吗?”
“什么叫做漂亮?”小东子皱鼻子,与舅舅抬杠上了。
“漂亮是要看内心的。”
听弟弟这说法,对这个女人是上了心的。蒋梅认认真真地将蔓蔓的脸瞧个整样,发现蔓蔓真如儿子说的,长得是不怎么样。好在不会缺鼻子眼睛的,是个正常人。
至于小孩子,对大人的话向来听个一知半解的。不过小东子向来是很钦佩蒋衍这个舅舅的,扶起小眼镜,有模有样地学着舅舅的口气:“我知道了。她和我一样戴眼镜,所以心灵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