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问了句。
市长大人这般关照生病的陆家千金,不用说了,真是陆市长的侄女。
雷文斌做着很急的样子握温媛的手,像是她真的要死了样,说:“她手很凉,不然送医院吧。”
秘书同志笑着说:“别担心。陆上校在这,是医院里的病人都要请他去看的。”
温媛的气,只有吐没有的吸了,耳听一串脚步声,带着那男人特有的冰冷,朝她的方向走过来。
“陆上校。”众人给君爷让开位置。
雷文斌不认识君爷,抬头,见是个冷若冰霜的男子,眉头一皱。
君爷的冷眸,在沙发上那双抽筋的十指,轻轻掠过一冷光,道:“让她起来吧。”
什么意思?没病?
众人惊嘘。
雷文斌咋跳:“你怎么看的?她明明病了。你没看见她脸色苍白成这样吗?”
冷冷的眸,冷冷的声音,对他的大呼小叫看都不看:“你自己问她,想留在这听市长问话吗?”
搁在肚子上的手不抖了,因为连死都装不成,温媛睁开眼,坐了起来。
“娟娟。”雷文斌扶住她,像是她的什么人气道,“别听他的,我们去医院。”
她简直是想哭着死的心都有了:这雷文斌根本不知道自己遇到的是什么人。
果然,君爷的声音冷冷地对向雷文斌开炮了:“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朋友!”雷文斌理直气壮。
“异性朋友?”冷眸精光一闪。
不知死的雷文斌往下踩:“有问题吗?”
“你应该听她说她是陆家小姐吧。如果她是我们陆家的人,我是她堂哥。你什么时候开始和她在一起的?”
额!雷文斌脑子里某条线短路了:“我,我——”
“你今年几岁,应该比她年纪大不少。她这年纪怎么认识你的?”
君爷几句一针见血的问话,不言而喻,给他戴上了诱拐未成年少女的罪名。
雷文斌的头垂下来呈垂死状,一问三不答。
陆市长这时见戏演得差不多了,咳。
所有人肃然起敬。
威严的市长目光,停在了广告公司经理:“你说你和我侄女认识,你和她什么关系?”
年纪已有一些的广告公司经理,吓得全身发抖:“不,我不是和她认识。”
“你和她不认识怎么到这里来?”
广告公司经理哑口无言,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
“你呢?”市长富带余味的眼神,逮住刚与他们洽谈的某部门领导。
“市长!”此部门领导激动万分地表示,“是这样的,我们局长特别交代,要我们装作和这些广告公司走关系的人亲近,打算一网打击腐蚀我们政府部门的犯罪分子。”
寒!
广告公司经理、雷文斌、以及温媛,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适当时机反咬了他们一口的某部门领导。
“娟娟。”
市长大人的声音就是可怕,两个字一顿,马上令她反射性地跳起来,笔直挺立,一脸骇然地看着他。
“他们现在说你走关系,你是我侄女,你说你现在该怎么做?”市长大人的眼神,犀利得像只针,刺进她畏缩的灵魂深处。
不知觉已是抖着身体的她,想,想求饶:“大伯,我,我知道错了。”
实际上,她是没有想到,即使陆司令没有否认她是侄女,她都是这样一个处境。
完全,和她想的高干女不一样。
“知道错了,那该怎么做!”
腿,发抖着,抖得快不行了,干脆求饶吧。不是他侄女吗?他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大伯,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心,我下次绝对不会再犯。”
“就这样?”
不对?她茫然的,惊怕地看向陆贺砚那张和君爷一样阎罗王似的脸。
她错了,她错得太离谱了,她根本不该假装这些人的亲戚,因为不是谁都能做到他们这种亲戚的!
“我们陆家的女儿,就这个样子?!”陆司令说到激动处,来回走动,尤其是想到自己女儿蔓蔓那晚上说的话,让他身为一个军人的血液沸腾如火,“我们陆家的女儿,犯了罪,会告诉我,会情愿我当场一枪把她毙了!”
伴随陆司令这话,宛如一颗子弹正射中胸膛,温媛摸住胸口的刹那,里面那颗心脏是罢工了。脸一白,这一刻是连眼泪都掉不出来。
“怎么说!”陆司令现在对着她的三个字,就是拔出了枪。
嘭!双膝跪地,哀求:“我不是你侄女,请你放过我,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