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能找到个清官帮蔓蔓伸冤,但是,你找的这个官,忒大了些。”杜宇说着,自己都语无伦次起来,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这不是挺好的吗?”安慰地拍杜老大的肩头,蒋大少挑挑眉说,同时问起今日路老爸的表现是否能在媳妇心里头加分。
杜宇听他问得仔细,这颗心更是犯惑了:这里面究竟怎么回事?
说是蒋大少通过君爷同志的关系,去走了陆市长这门路。可是,陆市长对蔓蔓的兴趣,不像是今天才有的。
话说,这顿饭,是他和他老婆生平吃的最辛苦的一顿。
原因在于,市长大人自己掏腰包请他们吃,而且,请的都是上好的菜和酒。
“吃多一些,要什么点什么。”陆市长一边吆喝众人放开肚皮,一边眼角只望着女儿那瘦瘦的身体,这做老爸的心口疼着酸着,悄然搁下筷子,问儿子,“你看,弄些什么给囡囡滋补。”
“大补现在对她不合适,等她生完孩子坐月子的时候,再进补比较好。”专业出身的君爷,不是没想过这问题,是早在想了。
冷眸里的光寂然地降下些颜色,想到两次把她抱起来那个重量,心里对于是不是让她生孩子这个事,都很犹豫。
“他们打算要孩子了吗?”陆司令问。
“可能已经有了都难说。”君爷老实答复老爸。
陆老爸不悦的目光瞪向了蒋大少:你怎这么快让我女儿当妈呢?
接到陆老爸一道生气的视线,蒋大少脊梁骨挺直了,给媳妇舀汤:“你吃不多,喝多点汤。”
蔓蔓食欲近来倒还好,有点增加。
看见她一碗平常吃不完的白米饭都吃光了,蒋大少满意地勾起嘴角,给她再夹些菜。
君爷的眸,则若有所思地转了下,收了回去。
拉拉老公的衣摆,蔓蔓道:“我看师哥满腹心事走出去,不知又怎么了。”
“我去看看。”拍拍老婆的手,蒋衍同志把老婆暂时交给初夏,走了出去。
坐在饭店门口花坛边的杜宇,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正愁没有火。
一个打火机蹿起的火苗递到他面前,他赶紧吸一口,将烟点燃起来,对雪中送炭的蒋大少说:“谢了。”
“杜大哥,还有些什么心事烦着的。说出来小弟再帮你解解闷。”蒋大少道,“如果是小k那边想再威胁你交出画廊,我帮你找人和他谈。不过,我想经过这事,他是不可能这样做了,会反过来求你。”
“我不是担心这些。”杜宇嘴里吸着烟,眼睛透过饭店的落地窗,看着和老婆坐在一起的蔓蔓。
“那是怎么了?”
“你和我老实说吧。实际上,以前,我和我老婆都感到很奇怪了,为什么两个爷时常往画廊里跑。你说你蒋大少跑画廊是想追蔓蔓,这我们都清楚。但这两个爷,不追蔓蔓,跑来找蔓蔓做什么?”
“杜大哥觉得这事让你操心?”蒋大少对杜宇的反应挺奇怪的,有人关心蔓蔓和他们不是好事吗。
深长地吐出一口烟,杜宇带了点忧愁的叹气声说:“不说他们,就说你,蒋大少,你们这些当官的心思我们真摸不清。偶尔,我和我老婆都为蔓蔓想,究竟让蔓蔓嫁给你是好是坏。”
听到杜宇这话,挑眉的蒋大少不悦了:“这事你不能反悔的!”
“蔓蔓都嫁给了你,我们有什么反悔的。只是你告诉我们,陆市长关心蔓蔓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有什么回事。”冷冰的调子忽然从杜宇头上出现。
杜宇坐直了身子,像小学生看着头上的君爷:“陆上校。”
老婆初夏敢和君爷对骂,他可不敢。
说起来,只是老婆初夏有时候少根筋。
君爷能容忍他老婆初夏,他早看出来了,全是由于蔓蔓。
“杜老板,我希望你明白,有些事你该知道,有些事你最好不该知道。像今天,你都见到了。”
君爷的话,带了三分恫吓。
杜宇什么都不敢问了,慌慌张张走回饭店。
蒋大少没有插嘴,是正如君爷说的,杜宇有些事知道的更少,对他只有好处。
但是,明显,这事杜宇心里已经有些谱了。
派出所的牢房。
温媛在听见咔牢门一声响后,走进来的是戴墨镜的杨乐儿与王海。
不是温世轩,不是许玉娥,不是蔓蔓。
杨乐儿摘下墨镜,看到了她眼底的一抹失望,尖利的嗓子质问:“你在等谁?你想是谁出现?还有,你瞒着我,和那头蠢猪做出这些蠢事,你说陆家怎么再接受你,姚家怎么接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