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炸,眯了小眼珠子。
“蔓蔓不是你老公弟弟的媳妇吗?”汪芸芸聪明地没有透露自己和蔓蔓的亲戚关系。这蒋家看起来有点钱,她不想因这事失去赚钱的机会。
金美辰不能说不是,然戒心未减:“你从哪里听说的?”
按理,汪芸芸不是刚来的护士吗?能知道这么多事?
“蒋太太,不瞒你,您家算是个大户人家,大户人家少不了被人背后嚼舌根,蒋家的事很多人都知道。”汪芸芸随口乱掐。
但在金美辰耳朵里听着是有些理,便没有再怀疑,问:“你刚是说蔓蔓——我老公弟弟的老婆是怎么了?”
“有人在说,你老公弟弟的老婆也怀孕了。我这不好奇地问一下是真是假。”汪芸芸佯作无所谓地说。
蔓蔓怀孕!
坐在椅子上喝牛奶的金美辰,牛奶喝不下去了,只觉堵心。
蔓蔓一旦怀孕,若是生了个儿子,岂不是要和她争宠了。
现在,她最怕蔓蔓怀孕,蔓蔓说什么都不能怀孕,而且说什么这事都不能让蒋母知道。
汪芸芸从她脸上的表情,都知道她不知道这个事,心里失望。
金美辰在家里琢磨来琢磨去,这个事该找谁下手。想到最后,依旧锁定了许玉娥这个炮灰。
与许玉娥相处时间不长,但她知道这个女人是典型的最容易被怂恿的人群。
金美辰电话打过去的时候,许玉娥正对着那张法院书信发呆。没想金美辰会打电话过来关心自己,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有人安慰自己,可惜小女儿未放学回家,立马一五一十向金美辰哭诉起和老公离婚的事。
可以说,机会都撞到自己头上了。金美辰喜不自禁,把许玉娥对温世轩的怒气转到了蔓蔓身上:“不是我说,这事儿,定是有人怂恿的,不然你老公怎么会舍得和你离婚?你想想,平常你老公最听谁的话。”
“我本以为他最信小姑丈的话。但我叫了小姑丈去帮我说情,没有用处。他除了信小姑丈,在京城,只有和蔓蔓联系。”
“那还用说是谁吗?”
许玉娥恍然大悟的样子,跺脚臭骂:“我养了只白眼狼,没良心的,养了她这么多年,她竟然这样对我和她爸。我要上门去骂她。”
“你以前上门都不能找到她,现在你上门能行吗?”金美辰提醒她不要做无用功,会连带让自己的计划失败。
“那你说我怎么办!眼睁睁让她看我笑话?”许玉娥嚷,到如今,是恨不得与蔓蔓同归于尽。
“我有一想法,能让人接近蔓蔓。”金美辰见对方的火儿都被自己挑起来了,开始说出计谋。
“怎么做?”许玉娥真把她当救命绳抓紧了,全听她的。
“我这里有个算是认识的记者,你把你的事都告诉她。你知道记者都具有同情心的,听了你的事,肯定会帮你主持公道,别说你这婚不用离了,蔓蔓那忘恩负义的嘴脸,也会暴露在公众面前。”
转眼。
在陆家住了两天了。蔓蔓记得,第一夜在陆家睡,睡在君爷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安实。她恋床的。半夜里起来几次,看见四周完全陌生的环境,嗓子里发慌口渴。
走出到客厅,想去倒杯水。
未想,门口传来咔开锁的声音,将她吓了一大跳,以为小偷进来,忙是躲到了沙发背后。
门一开,走进来的魁梧身影,借着门口处的小灯,能辨认出是陆司令的影子。
陆司令出差中,听说女儿回娘家住了,这不急急忙忙赶回来,然路途遥远需要时间,赶到家,是半夜一两点了。于是谁都没有叫,静悄悄地进门。
没想这刚进门里,与藏在沙发背后的女儿对上了眼。
一时,父女两人面对面,因为这突发的撞面,都呆了好一阵。
过了会儿,陆司令咳咳两声。
蔓蔓生怕惊到别人,忙对着陆司令,将指头竖到了嘴唇上“嘘”。
见女儿这幅像猫儿的模样,陆司令失笑,走过去,像是老领导小声问她:你怎么没有睡呢?
蔓蔓从沙发后面站起来,面对老领导规规矩矩地答:口渴,想喝点水。
我也想喝点水,走吧,一起去书房倒水。陆司令说。
在客厅喝,怕吵醒人,到书房关上门,想喝多久就能喝多久。陆司令迫不及待想和正式回娘家住的女儿说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