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的陆欢一阵无话。
蔓蔓想为弟弟说两声,道:“他是个孩子,手无寸铁之力,你能让他怎么样?”
这话让坐驾驶座上的君爷挑眉,副驾座上的姚爷失笑:“囡囡,欢儿他没有你想的脆弱,他跆拳道黑带的。”
真人不可露相。
陆欢爱在她面前卖萌,她真压根儿没有想到这方面去。
两个爷从车前镜里见她诧异的模样儿,都含笑:她,其实很单纯。
想来他妹婿蒋大少能看中他妹妹,这点原因也是有的。
冷眸里的眸色再复杂了,想到自己那未婚妻白家大小姐,这段时间在单位里不知道又收到了多少人家送来的花。
车子开到杜宇就诊的医院,杜宇经医生观察后无碍,打算明天和老婆一大早一块出院。今天,已经在收拾医院里的行当。
蔓蔓他们到达杜宇的病房时,谭母、初夏都在。
一回身,见蔓蔓与两个仪表堂堂的男子并肩站在一块儿,谭母撞了撞女儿的肩:“哪个是蒋大少?”
“都不是。”初夏口气稍些涩道,“一个是蔓蔓的亲哥,另一个是姚爷,与蔓蔓的亲哥是铁哥们。”
谭母感觉这关系挺复杂的,但是,人家究竟是救了自己女儿和女婿,忙给两个爷搬凳子坐,在女儿给客人倒水时,且拉住蔓蔓的手,左右打量的,说:“蔓蔓,你好像没有什么变。”
“阿姨,我那个样,变不了的。”蔓蔓被谭母看得局促,低头笑。
“你老公怎么没有来呢?”谭母问。
“他在部队,要明天才能放假回家。阿姨想见,明天我带他来见阿姨。”蔓蔓说。
谭母是想见蒋大少多一点,因为女儿女婿尽夸蒋大少,但不能怠慢两个恩客,于是要蔓蔓把两个爷正式引见给她。
“这是我哥,姓陆。”蔓蔓看到始终立在窗前的君爷,连谭母亲自搬的凳子都不坐,月儿眉小蹙。
“陆先生好,谢谢你救了我女儿女婿。”谭母是个大方的人,不会在这些小细节上注意,向君爷的方向鞠了个躬。
令蔓蔓囧的是,自己的哥居然若无其事的样子接受了谭母这样的重礼。
谭母行完礼起身时,见眼前这男人不仅一句话都没有说,一张冷冷的面孔配上一双冰凉的眼珠,像在从高到低地审视她,令人压力倍增。
可见这男人是在有意端姿态告诉她。
谭母是个识趣的,急忙转了个方向,朝姚爷答谢。
坐凳上的姚爷忙站起来,扶起谭母:“举手之劳,不需要言谢。”
姚爷这一句话,让蔓蔓和其他人又另眼相看了。
姚爷这不是在说不需要谢,而是告诉对方,杜宇他们这些感恩戴德的心情他们是要的。
以后这笔人情债,杜宇他们是欠下的,不可能一句谢字一笔勾销的。
面对眼前这个笑起来如桃花郎的姚爷,谭母心里却是惶惶的:不知道这两个爷究竟要什么谢礼?
初夏倒是多少能猜到一些,鼻孔里一哼。
两爷可不管她怎么哼,爷即是要装大爷,要以此从此要挟你配合,没的说。
转下手腕的手表,君爷向蔓蔓:“时间差不多了,要回家吃饭呢。”
“你们先下去,我和阿姨许久没有见面了,想说几句话。”蔓蔓道。
冷眸在她脸上仔细转了会儿光,含下,转身,与喝完杯水的姚爷一起先离开。
眼见他们两个进来,连慰问她师哥的一句话都没有,蔓蔓意见挺大的,却不好说话。
躺在病床上的杜宇,似乎能看出她所想的,先是开了口:“蔓蔓,别误会。姚上校一直有与我那主治医生通电话了解情况的。”
结果,即是这两爷在装样子。蔓蔓更无语了。
“蔓蔓,你坐。”谭母拉她一块坐下。
初夏坐老公床边,与老公五指交叉,听她们说话。
谭母道:“我听初夏说,你想开饭馆。”知道蔓蔓夹在中间难做,谭母避开了爷的话题。
“是的,阿姨,我听初夏说你过来,还想请教你这方面的情况,因为听初夏说阿姨你帮过大饭馆查账算账。”蔓蔓把姿势变成竖耳倾听。
“饭馆的财务方面我是干过。如果你想开饭馆,前期投资的固定非固定资产,资金回笼等时长预算,我都可以帮你从大到小地粗略计算一下。”谭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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