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舅子告我状了?”
“你怎么知道我给我哥打电话?”瞬间转回的小脑袋,瞪着他。
黑夜里,他睁开的眼睛,黑亮黑亮的,似要把她吸进去的,嘴角一勾:“如果不是打给你哥,我会安心在床上躺着吗?蔓蔓,你把你老公的自制力想的太好了吧?”
老公是个醋坛子。
“我是个醋坛子,你不是吗?”捏下老婆的脸颊。
当时,她真不知怎么想的,忽的,就把自己的唇贴了过去,贴在了他嘴上。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夫妻要做这些事了,因为美妙,因为和谐,当肢体的接触犹如两块通红的烙铁火热地融在了一块时,什么都是能相通的。
老婆的火热,可苦了在禁令中的他这当老公的。
轻轻地回吻她,满足她,他平生只有这一个老婆,这一个女人,他的一切,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夜里春意无限。
风掠过飘起来的窗帘,握住的手机,对面是一阵忙音,最后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喊话。
坚毅的眉宇为此凝注,心里,极少地起了一丝不安。
“陆君。”啪,书房的门轻敲。
父亲的声音。
过去开了门,父子两人对视。
一双老眼睿谋,一双从容镇定。
陆司令握拳:咳。进去吧。
让了位置,紧接,把门掩上后,尾随父亲,走到书房中间。
两人都没有坐。
低着头的陆司令,微紧的眼缝对着地板上的一点:“我和囡囡约定过不管这事。但是,现在不是这事的时候了。”
“爸。”大致能猜到父亲是想问什么,回答的每一句更是一丝不苟,“这事我和子业一直在跟踪,明天我会潜进那支部队里去,不会让囡囡一个人的。”
“嗯——”陆司令长长地点了下头,“囡囡今晚打电话给你了?”
“是。”
“说什么来着?”
“我想,可能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她那部分记忆的缺失,不排除跌倒损伤之类的缘故。她问我,我现在告诉她一点片段,不知道她会不会因此想起来。”这正是他听到她被人中断挂了电话后所担惊受怕的,担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或许不该告诉她这些更好。
陆司令的想法,显得与他一样的左右为难,在房间里徘徊,踱起军人惯有的步子:“不告诉她,可能对方一直不动。告诉她,她自身或许会陷入一个困局。”
“爸,她和阿衍在一起。我明天会进去部队里。”
抬头,与儿子那双深邃深沉如铁一般意志的眼神对上,陆司令觉得:如果儿子都没法解决的事,他相信这世上没有其他人能解决了。
“好!”
老领导一句好,代表了至上的信赖。
送父亲回去时,眉宇在一丝犹豫后,禀告:“明天我会先和某个人见上一面。”
“嗯?”陆司令对儿子突然这样慎重其事的通告,很是疑问。
“只有后院不着火,才能解决好前面的问题。”
儿子的话,理智,深意,富有男子气概。
陆司令赞赏有加:“好好和她谈,我知道,我儿子绝对不会是一个勉强自己的人。”
冷眉扬起:知子莫若父。
他确实不会勉强自己,他自己的路,必须全部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中午十二点钟。
单位下班时,她接到了一通电话。
这大概是他近几年打到单位找她的第一通。
“十二点十分,你单位门口对面有一家西餐厅,我们在那里见面。”
连问她方便不方便都没有?
她很是吃惊。这不像是他对她的风格。他或许对其他人习惯于发号施令,对她,则一直是小心地对待的,客气的。
心里对此未免不是怀了一丝丝的忐忑和疑惑。
到了时间,她走到卫生间里给自己嘴唇再添了抹口红,不是为漂亮,是为了给自己的决定多一分勇气,她走了出去。
西餐厅中,古典音乐如一杯打翻的浓咖啡,醇厚的大提琴与相对轻扬的小提琴,交织在一块,若是谱写人生的共鸣曲。她一边听,一边是站在门口,能一眼眺望到他坐在沙发上的影子,修长的剪影,笔挺的衬衫,棱角的侧颜,俊和冷是他的本色。
你永远别想这个男人会处于一种情感架于理智之上的可能性。
在他要转过脸来之前,她向前阔开了步子。
“来了,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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