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盖不了,说是富家少爷一点都不过为。
“我觉得这里的整个氛围,设计都很不错,想请问杜经理,这些都是蔓蔓小姐的设想吗?”范慎原重拾起一副谈判者的严谨。
明明这人年纪比自己要小上七八岁,然排山倒海的压力迎面扑来,杜宇谨慎:“我们是一个团体,当然,主导的是蔓蔓。蔓蔓她在当年已是我们画廊的招牌画师。”
“你们的画廊?”范慎原,只是无意中和王学斌看到【画饼充饥】知道温世轩的关系,对温世轩和蔓蔓历经的风雨几乎是一概不知。
“是,几个月前开的,但不幸被一场大火烧了,才转行来开饭馆。”杜宇长话短说,因为案件凶手已经死在火场中,案子被警方立为结案,无从追究。
眉细挑,杜宇黯然的侧颜似是蕴含不可告人的玄机,范慎原并不追问。
他想了解更多,以他的能力派人追查枝节细末并不难。
“范先生今天上门来是有什么想法?”杜宇问。
未想范慎原开门见山,毫不犹豫地说:“我想取消一个月的约定,提前追加投资和进入管理团队。”
消息令杜宇等人吃惊,蔓蔓和养父听闻之下,都走了回来议论。
范慎原像是临时起意的改变,是喜讯,是雪中送炭,然改变的原因耐人寻味。
“范先生不需要再多做考虑?”杜宇仔细再问,上次范慎原对他们提出的高要求近乎苛刻和不讲理,说明范慎原其实对他们的能力并不信任。
范慎原之所以选择他们,或如蔓蔓所推想的,是因为被天下第一饭庄的人惹恼了,非要找个与天下第一饭庄成为对头的对手。
“之前是我疏忽。”范慎原遥手,是指向墙上悬挂山清水秀的墨迹,语声中速,条理道来,稚气的娃娃脸与他幽而冷带的是商业人冷酷的墨眸完全不切合,“上次我来,没有看见这些东西。如果我知道你们开过画廊,有特定的商业人脉,不是我想象中的一无所知的新人,我自然不会拒绝与你们这样的经营者合作。”
蔓蔓、杜宇他们,对范慎原的话半信半疑。
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人精明,绝不是个泛泛之辈。
杜宇背身,小声与蔓蔓交流意见:如果招他入股,会不会到头来被他蚕食?
蔓蔓挺是淡定:不怕。论艺术资源,他上哪里去找,终是没有找到比我们好的,需要找回我们。技术这关,掌握在我们手里,奈何得了他!
小女王气势,此刻在蔓蔓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杜宇只觉这个师妹,如今气势越来越强,底子越来越足,已然不是当年温家里那个躲在角落里养精蓄锐的蔓蔓了。
有范慎原的加入,【画饼充饥】的格局发生了质的改变。毕竟杜宇蔓蔓他们都不是学商业管理的,范慎原是mba人,在经营管理方面是个熟手老手。谭母就此退到了真正做财务这一块,温世轩卸职管理职位只负责自身工作。杜宇、范慎原与王学斌,各司管理职能,促使饭馆尽快上轨。
一星期后,【画饼充饥】每天拿到的饭盒订单量达到了几千个即,而上门光顾的顾客是每日剧增,常在饭点时分饭馆内是顾客爆满,座无虚席,顾客需要排队等候。
与此同时,开张第一天显得轰轰烈烈的天下第一饭庄,门面庞大,豪华阔绰,门前却是寥寥,客流量很一般。来这里吃饭的,多是些vip贵客。到后来,甚至有部分vip顾客要求退会。饭盒订单量更别提了,是每日减量。
本来,做饭盒是他们所不屑的,没想到,这个初级的推销手段居然会被一个默默无名的对手有机可乘。
今天,廖舒雅搭车来找自己父亲廖明,因为自己母亲犯的那事在廖明上北京后被察觉,她和温凤姊都被廖明喝令在家反省,饭馆开张那天没有来。随之时间推移,廖明只有她这个掌中千金,不可能让她在家颓废,是要让她到饭馆即日跟在他后面实践。
来到廖明在的办公室,聪明的秘书在她进去前提醒她:廖明心情不好。
“为什么?”廖舒雅问。
“对面拐角处,在我们酒楼开张后三天,新开了一家不知名的小饭馆,硬是把我们的饭盒生意给抢了。不仅如此,我们的vip客户也有减少的现象。”
“那饭馆叫什么名字?”
“画饼充饥。”
廖舒雅记了起来,她搭公车过来时,听同车的一群年轻人说起附近哪家新开饭馆菜品不错物美价廉,正打算中午到那里尝鲜,正是【画饼充饥】,却未料到会开在自家饭馆对面成为死对头。